第七百零四章 拓石碑讖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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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這絲絹重新捲起來,塞進了袖子裡說道:“走,跟我再去見一次聖人。”
……
楊國忠去而復返讓李隆基很惱火,還能不能安安心心地搞一會音樂了。一個疑心造反的事情三番四次一直說,難道就不能一次性給他查出個結果來嗎?
“楊國忠,你又有什麼事情,最好一次性說完,不要在這交泰殿裡來來回回,朕看得都心塞了。”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臣先給你看一樣東西。”說罷他從袖中把那白絹給掏了出來,雙手像哈達一般捧給了聖人。
李隆基接過白絹,臉色猛然一變,轉而問楊國忠:“安祿山此刻在哪裡?”
“啟稟陛下,他已經回往河北道的路上了。”
皇帝捏著白絹來回踱步,扭頭問鮮于仲通:“都有多少人見過這塊石碑,石碑現在何處?”
鮮于仲通單膝跪地回答:“啟稟陛下,一共有磚窯的十幾人見過此碑,被我連人帶碑帶到了京兆府庫房中關押,除此之外,別人絲毫不知。”
“很好,”李隆基讚許地誇獎鮮于仲通道:“做的不錯,不愧是朕的京兆尹,滴水不漏。立刻下去派人將石碑砸爛打碎,所有知情者全部給我想辦法封口,絕對不允許一人將訊息傳出去。”
楊國忠趁機上前說道:“連讖言石碑都埋下了,可見安祿山真心謀反!陛下,何不派一支龍武軍將安祿山追回來,他現在還尚未離開潼關。”
皇帝挑著眼皮略顯失望地瞅著楊國忠:“自古借讖言來起事,無非是想告訴跟隨計程車卒自己是天命。安祿山的駐守的地盤在幽州,在營州,他為何不把這石碑埋在營州,卻要埋在長安城外,除了讓人知道他欲謀反外,還有什麼作用?“
“可萬一這石碑不是人為所埋,而真的是天意呢?”
楊國忠說完這句話,連站在紫檀月洞門內的貴妃聽了都著急,皇帝者怒聲訓斥道:“所謂讖語,不過是裝神弄鬼!借之以行異端,哪裡有什麼天意顯靈之說!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下去吧。”
……
安祿山的馬車隊剛行出了潼關,范陽留後院參軍劉駱谷緊隨其後派人騎快馬送來信件。安祿山揮停馬車車隊,掀開車廂簾幕接過了這封信,當著軍師高尚和嚴莊的面撕開了信封,他抽出紙張只簡單瀏覽的一遍,頓時臉色發紫,眼前發黑,伸手扶住車廂才堪堪穩住身形。
“主公!”
高尚和嚴莊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看到安祿山的麵皮已經呈現出青紫色。
好個李嗣業!這一招實在是太狠,太驚嚇了。
這種行為對他來說倒不是太吃驚,真正刺激的是書信所說的石碑上面的七個字“大燕聖武安皇帝。”因為燕這個國號是他多少次睡夢中想到的,現在突然看到,如何不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