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被姬月抱在懷裡,姬月的動作顯然很笨拙,懷中柔柔軟軟的小包子,好似一不小心就會碰碎了。

小包子哼哼唧唧的,擺出一副不情願的臉色,卻也沒有過多的掙扎,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小包子的嘴角微微上揚呢。

不遠處的輕歌見此,徹徹底底鬆了口氣。

知子莫若母。

小包子對姬月的牴觸抗拒尤為明顯,這一抱倆人的關係雖然依舊生硬,卻在無形中親近了許多。

“你兒子真可愛。”神女咳嗽數聲,笑著說。

“你也可愛。”輕歌捏了捏神女的臉:“如今你再回精靈族,只怕處境相當困難。”

神女苦笑:“我乃精靈族人,除了神月都,我還能去哪裡呢。”

“青蓮。”說話之人正是東陵鱈,聞言,輕歌與神女皆詫異地望向他。

神女暗寂的雙眸,驟然一亮,宛如干涸荒蕪的大漠,開出了一片綠葉。

東陵鱈清雅似風,緩步而至,居高臨下俯瞰著神女,道:“我收你為義妹,與你去一趟神月都,沒人會欺負你。”

義妹……

神女眼中如煙火絢麗般升騰而起的光火,驟然間被一盆冰冷無無情的水給澆滅。

輕歌望著東陵鱈一本正經極為耿直的模樣,不由扶額嘆息。

輕歌真是為這個家操碎了心,東陵鱈與自家哥哥一樣,都很耿直,日後還能娶到媳婦兒嗎?

怎知,神女的回答亦出乎意料。

“既然如此,那麼,兄長在上,請受我一拜。”

神女掙扎著坐起來,而後盈盈一拜,禮數到位。

東陵鱈怔住,旋即失笑,輕揉了揉神女的腦袋:“乖……”

神女滿鼻腔皆為酸楚,一陣痛感從咽喉而至,叫人窒息無奈。

她深知,東陵鱈之所以會幫她,極大的原因是夜輕歌。

哪怕換一個人,東陵鱈還是會如此。

罷罷罷。

做不了夫妻,兄妹亦是不錯。

一陣刺骨冷風撲來,神女下意識緊張地握著輕歌的手,“我的頭……好痛啊……”

神女面色慘白,神識頗為渙散,眼神迷茫而痛苦地望向了輕歌。

輕歌眼眶微微溼潤,雲水水那一柺杖砸在神女的天靈蓋,哪怕她已極力醫治,這頭痛症怕是要伴隨一輩子了。輕歌時常頭痛,痛到極致,說是生不如死也不為過。

輕歌嘆息,上半身往前傾,伸出雙手,輕抱住神女:“抱歉,我沒有保護好你。”

神女扯了扯唇,眉角眼梢皆是濃濃的笑意。

“說什麼呢……”神女垂下眸,滿面溫柔,好似叢林裡最孤傲的精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