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雷緊盯著裘清清看,低聲說:“走,快走。”

只要裘清清逃走,他一定會給機會的。

他不願傷害這個人。

裘清清伸出了手,“快點吧。”

“你……”

羅雷閉上眼,許久後,才無力地出聲:“把她帶走。”

在羅雷的意念催使下,追殺令的金光,如同鎖鏈般纏住了裘清清的雙手。

至於光芒中湧動的古老符文,則匯入了裘清清的臉頰,形成一個發光的金色字型。

罪。

此字,永生不消。

羅雷、張離人看著她的臉,心中翻江倒海。

張離人還想往前,裘清清又握緊了那把匕首。

“夜女帝,我可以討一壺酒嗎,叫斷腸的那個。”裘清清道。

輕歌一步跨來,將一壺斷腸酒遞給了裘清清,她與裘清清,一人一壺。

默契地碰了碰酒壺後,俱是一飲而下,同時間將酒壺摔碎。

裘清清擦了擦嘴,“既是相識一場,就好好道個別吧,夜女帝,後會有期,我們來日再見。”

裘清清雙手抱拳,輕歌亦是拳掌相碰。

“你比我厲害,你能護住你身邊的人,我不能。”裘清清苦笑。

能熬神罰的人,又怎會是泛泛之輩呢。

裘清清跟著羅雷等人,乘坐靈鶴離去。

靈鶴越來越遠,翱翔於高處,裘清清低頭看著張離人。

她的臉上綻放了燦爛的笑,彷彿在說:張神機,你什麼時候才能愛上我,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這個靈鶴的背上,只有裘清清和羅雷兩個人。

裘清清目光平靜,完全不像一個小孩,她說:“小雷,他的事,可以不告訴秦靈祖嗎?”

“事到如今,你自身岌岌可危,還要保護他?”羅雷問。

他明白裘清清說的是什麼,那個叫做張離人的男子,已經暴露出了身份。

若他所想不錯的話,這就是秦靈祖一直在找的張神機。

“到底是我愛的人,自該保護好,若我能活著,也會好好疼愛他的。”裘清清懶洋洋地看著天:“小雷,回答我的問題。”

羅雷憤然不平,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好。”

他的肩胛骨,連帶著一點臂膀,碎了許多,還得回去療傷。

靈鶴飛行在虛空深淵,從虛空深淵去九界,再乘坐傳送陣臺,就能回到天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