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目光一亮,狂熱崇拜地望著輕歌。

似乎不能何時何地,女帝都是這樣自信從容,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

“梁卿!”

“臣在……”梁蕭拱手行禮。

“備轎。”

“……”

卻說前南洲荒地,蔓延千里之地,自天穹俯瞰,一眼望不到邊。

結界禁制的一側,靠近南洲疆土的地上寸草不生,荒無人煙。

一列人馬立在滾滾黃沙,隔著結界遙望著前南洲荒地裡的劉芸嫦和她的部下。“劉將軍,你這結界攔不住我,你且出來,我們說說理即是。否則的話,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做賊心虛。”王運河笑眯眯地道,慈眉善目,不見半點

犀利猙獰。

荒地的結界禁制已經被撼動,出現了絲絲裂縫,劉芸嫦萬萬不敢跨過結界出去,就怕讓王運河鑽了漏洞,借法寶之力一舉破了結界,後果不堪設想。

劉芸嫦現如今身為東洲的將軍,揹負著職責和女帝寄予的厚望,處事萬分小心,不再如從前那般依著性子來。

她深深的明白,元晶礦對於女帝而言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絕對不能出任何的事。劉芸嫦面無表情,擺出了一個鐵血將軍的架勢,一身駭然的戾氣,笑望著結界外的王運河:“你既是要說理,便找東帝去,本將也不過是做苦力的,你跟我說個什麼理。王運河,你還真是隻老狐狸,你說這塊地是你王府祖上的,怎麼今日才知曉你祖上有地了?再者說了,這塊地由南洲燕府賣給東洲,你就算要說理,找燕府去。燕府與東洲

,一手交錢,一手交地,由各方勢力見證,做不得假。你倒是好,今日找上門來,可笑至極!”王運河身後,兒子王上道走過來,冷哼一聲,望著劉芸嫦輕蔑地道:“劉將軍,你好歹也是神域宗府走出去的將軍,就算不顧昔日之情投奔了東洲女帝,也不必把話說的這

麼絕吧。我父親的理由並不過分,女帝遠在東洲夜神宮,而你身為荒地的負責人,便想與你談談此地的事而已。”“劉將軍,你這麼說話可就過分了。”北洲容府之女碧玉青盈盈一笑,如是說道:“來此地前,我們便跟著伯爵大人去南洲燕府尋了燕家主,燕家主親口承認,這塊地南洲沒

有地契,只因是沒人要的荒地,又靠近南洲,故而世人和南洲人都潛移默化的認為此地歸屬於南洲。”兩位小輩把話說完,王運河和善一笑,面朝劉芸嫦微微點頭,隨即道:“的確是這幾日才知此地是王府祖上的,畢竟南北相隔甚遠,若非地契,誰也想不到。只是劉將軍也該明白,我王府在神域也好,在天域也罷,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豪門世家。王府根基和渾厚底蘊,皆有祖宗辛苦打拼而來。而今我祖上的地落到了東洲去,我實在是夜不能

寐,茶飯不思,只覺得萬分有愧啊。日後去了黃泉路,有何顏面見王家的列祖列宗。”說至此,王運河長嘆一口氣,抹去一點淚痕,哽咽沉默了許久,才道:“若說東洲歸屬於神域麾下也就罷了,現在東洲自成獨立之地,我若不把此地拿來,寫上北洲的名字,與賣國賊有何兩樣?劉將軍,你我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並非是我故意來尋釁滋事,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沒心情力氣折騰,玩你我皆知的把戲。劉將軍,我別無他求,只

求此地歸回北洲。且,此地多年無名,也算是讓這塊荒地‘認祖歸宗’的意思了。”

劉芸嫦沉著眉頭,面色冰冷如霜,一雙眼睛充斥著兇光瞪視著結界外一群厚顏無恥惺惺作態的人。

王運河這話裡有話,按照他這個意思,東帝只有兩種選擇,一則把荒地歸還北洲,二則不成為獨立之地,依舊附屬神域。

王運河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人面獸心,不要皮臉,說的便是你吧。”劉芸嫦坐在了土堆成的石塊上,索性往下躺去,雙手抱著後腦勺充當枕頭,兩眼一閉,不再去理會那些糟心的事兒。

若是讓她上戰場殺敵,來這種見血的事,她可就有勁兒了。

然,兜來兜去花裡胡哨的玩意兒,她實在是頭疼。

這燙手山芋還是讓東帝來處理好了。

王運河見劉芸嫦當著眾人和晚輩的面,毫不客氣的罵他不要臉,臉上的笑容漸漸有些垮了,無法再維持下去!“劉將軍,你怎能出此言語?”王上道震怒,往前走了幾步,瞪著劉芸嫦嘲諷道:“看來東洲果然不改粗俗野蠻的性子,就連劉將軍去了這蠻夷之地,也變得粗俗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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