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乾咳了一聲,拿出了這些日子閒餘時間煉製出的丹藥,用得都是千族之上的頂級藥材,恢復力驚人。

雄霸天躺在床榻上,阿嬌正在為他接有些脫了的骨頭。

南雪落沉吟稍許,起身欲離。

“公子,我怕。”雄霸天說。

南雪落眼神微暗,終是坐在了旁側,即便是冷著一張臉。

“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南雪落冷聲問。

“怕死。”雄霸天老老實實地說,說完後,雄霸天目光閃爍,猶豫了半天,才開口問道:“公子說娶我,是認真的嗎?”

南雪落額上落下一排黑線,忽然有些後悔了是怎麼回事?天知道她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

一想到往後餘生,兩個‘大男人’沒羞沒臊的過日子,南雪落的咽喉便有些乾澀。

“啊啊啊!疼,好疼!”雄霸天疼的眼淚飛濺,嗷嗷大叫。

南雪落聽得腦袋似要爆炸,面色愈發黑了。

這個白痴!

“乖了,不疼。”南雪落想到雄霸天不要命飛撲過來的一幕,嘆一口氣,握住了雄霸天的手,溫柔安慰道。

阿嬌用心治療,都不敢抬頭去看,許是覺得有些辣眼睛罷。

“公子,我要親親才行。”雄霸天委屈地說道。

南雪落勃然大怒,這廝怎還得寸進尺?

後腳來到屋子裡的輕歌,腳丫子凝滯在半空,默默地縮回去,往後退了,飛也似的離開。

雄霸天不要臉,她還要臉。

“聽話,不要胡鬧。”南雪落道。

雄霸天的眼淚說來就來。

他與神王,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男人。

雄霸天的淚水,像是一束光,撕裂了南雪落心底的陰暗,撞擊著柔軟的一處。

沉吟片刻,南雪落俯身朝下,輕咬雄霸天的耳垂。

動作那般溫柔繾綣,宛如電流,竄過雄霸天的全身。

耳邊響起了南雪落輕柔的聲音:“再不聽話,把你剁了餵狗。”

嗷,公子真兇。

雄霸天飄飄欲仙,臉頰通紅。

阿嬌:“……”

她是來治病的,還是來遭受折磨摧殘的?

給雄霸天包紮傷口留下丹藥後,阿嬌只恨自己少長了兩條腿,跟兔子似得飛掠出去。、

屋內,只剩下雄霸天、南雪落二人,南雪落坐在床沿,背對著雄霸天。

俱是無語,沉默頗久。

“疼嗎?”南雪落背對著雄霸天,問。

“疼,可疼了。”雄霸天傷心到變形,眼淚說流就流。

南雪落嘆了口氣,回頭看向雄霸天,擦去雄霸天的眼淚:“不準哭。”

“好。”雄霸天憋著眼淚。“你真要嫁給我?”南雪落問:“你可知,我是個男人,你我之間,要面對世俗的眼光;你不害怕你父王失望的眼神嗎?這一生,我們可能都沒有孩子。而且,我們不能與尋常夫妻一樣同房,若你是我的人,既然你活活憋死,我也絕不允許你去找外面的妖豔賤貨。這些問題,你可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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