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

東陵鱈默不作聲,手握著茶杯,淡漠的眼神似是透過眼前看向遠方。

神女為輕歌講解乾坤宴,武道場。

“武道登天烽?”輕歌詫異,她生於位面內,不在九界上,自然不知武道登天烽。

“都說武道登天烽內,九千登天台,踏步九千登天台,武道實力,便可登峰造極。但迄今為止,從未有一人踏足過,更別說追求武道登天烽內的武道真諦了。”神女嘆息。

“萬年前,長生界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輕歌問道。

“萬年前,各大位面之間,沒有任何秩序而言。”神女說道:“長生界內,只是收集長生境的強者罷了,這世間,有太多人追求長生了。”

聞言,輕歌一言不發,若有所思。

長生界……

很遙遠。

輕歌驀地轉頭,看向東陵鱈,“若你不同意訂婚,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東陵鱈怔住,深深地望著她,“他們會傷害你。”

輕歌呼吸一窒。

果真如此呢,以她來要挾東陵鱈。

輕歌苦澀而笑,這傻子,一如既往的傻。

神女目光淡淡而轉,看了看輕歌,又看了看東陵鱈,她拄著權杖站起身,望向了窗外的景緻,用高傲來掩蓋眼底深處的一絲落寞。

世間之事,不可強求。

她告誡自己。

“李翠花的孩子,不是你的。”輕歌肯定地說。

“我知道。”東陵鱈道。

“他們傷害不了我,往後若是如此,你不必與他們虛與委蛇。”輕歌再道。

東陵鱈捏了捏輕歌的臉,“反正不能娶你,娶夜歌,與娶別的女子,並無太大區別。”

輕歌眼眶微紅,鼻腔驟然一酸,就連咽喉都是疼痛的。

東陵鱈一向如此,三言兩語挑撥著她的情緒。

“你是心繫天下的青蓮王,眼裡不能只有兒女私情。”輕歌壓低聲音。

她不想當一個世人的罪人。

“這天下,又怎有你重要呢?萬年前,我因眾生而亡,萬年後,我不能為你而活嗎?”

東陵鱈說這番話時的孤獨落寞,叫輕歌指尖發酸。

神女低頭垂眸,哪怕她不想去在乎,可是有一根神經連著心臟和十指,都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