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日臣似察覺到什麼,驀地轉頭看向一片黑暗的隱匿處,目光遊走。

輕歌看到了蕭日臣的正臉,哪怕四十來歲的人了,依舊能從眉眼間看到年輕時的英俊。

輕歌身如鬼魅,呼吸遮蔽。

蕭日臣漸漸收回目光,高抬起臂膀,振臂一呼,一聲令下,帶著人衝進、包圍這座宮殿。

輕歌快步進入宮殿。

“蕭君主。”一臉憔悴疲憊之態的夜驚風走來,看了眼蕭日臣身後計程車兵們,冷冷一笑,“蕭君主這是要做什麼?”

蕭日臣沒有下馬的打算,他旁側計程車兵們蜂擁上前,手中鋒銳無比的刀槍劍戟全都指向夜驚風。

夜驚風手下的其他人倒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們,面對如此場景,個個非但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提起兵器迎戰。

夜驚風滿下巴的鬍渣。

這幾日,他得到了訊息。

他知道,他的女兒險些喪身定山坡,他的妻子出現在定山坡。

他曾寵溺進骨的妻子,為何成了一介乞兒?

可他無能啊。

他被顧熔柞束縛,不得離開東洲。

他也怕他一走,這片土地被顧熔柞佔據,顧熔柞那群有野心的人攻下死亡領域豈不是探囊取物?

他想去尋找空虛,可近日來空虛消失的無影無蹤。

多年來,他養成了習慣,有事便與空虛商榷。

只因在他最苦最難時,都是空虛無怨無悔的陪伴在身側。

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抱妻子女兒,可他無能為力,只是望著夜色浩瀚下的日月星辰遙寄思念。

“夜君主,聽說顧君主的極品靈寶乾坤鐲不見了,便讓我來夜君主你這裡搜上一搜。”蕭日臣道。

“你敢!”夜驚風一聲怒喝,亮出長劍。

他如一座高山擋在蕭日臣前方。

“夜君主這是心中有鬼?”蕭日臣眯了眯眸,神情眼神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驚波瀾。

“我夜驚風一生一世行的端站的正,光明磊落,何曾心中有鬼過?”夜驚風冷笑。

夜驚風終於明白,蕭日臣是替顧熔柞來剷除異己了。

顧熔柞早便眼裡容不下他,只是為何非要在此時發作?

以前的顧熔柞忌憚在天機樓的空虛,才與他明爭暗鬥卻沒什麼大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