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知道,她是個聰慧的姑娘,不能在她面前自亂陣腳。

否則會不攻自破。

墨邪起身伸了個懶腰,他扭動了下胳膊,道:“在外歷練胳膊斷了,幾個月前才把胳膊接好,但還要恢復一段時間才行。這小酒館是我最近盤下的,修煉之餘,釀酒也是樂趣。”

“來一罈酒。”

輕歌坐在墨邪面前,“夜下無人,不如一起喝?”

墨邪看向輕歌平坦的小腹,想到夏風的話。

墨邪皺緊眉頭,這丫頭怎麼還不知道照顧自己,這懷著身孕呢,還喝什麼酒。

“也好。”墨邪笑了兩聲,起身走至屏風後取酒。

好在墨邪也釀了一些甜酒,梨花釀酒,也是輕歌最愛,還不會損傷胎兒。

話說回來,那孩子爹是姬月,他小心翼翼做什麼?

可孩子關乎輕歌的身體,他愛屋及烏要一同護著。

墨邪萬分糾結,最後黑著臉拿出一壺梨花釀。

“梨花釀,不知合不合你胃口。”墨邪拿出兩個光澤飽滿的酒杯放在桌上,手提酒壺各倒一杯。

“有沒有烈一點的酒,譬如斷腸?”輕歌面無表情的問。

輕歌衣衫單薄,整個人都很消瘦,但不是皮包骨那種。

至少在墨邪眼裡,多日未見後,輕歌真的瘦了,以往臉上不至於肉嘟嘟的,但很圓潤稚嫩,現在小巧的臉特別精緻,稜角分明,五官深邃,藉著燭火看去,眉目如畫,風采依舊。

聽到斷腸二字,墨邪心臟猛地咯噔一跳,他眨了眨眼故作鎮定,道:“斷腸過於沉重,酒館裡從未有過斷腸酒。小丫頭,你太瘦了,不要喝那些烈酒,聽叔叔的,喝梨花釀。”

“我就想喝斷腸酒。”輕歌說完抬眸固執的看著輕歌,緊咬著下嘴唇,偏執倔強起來還真是讓人頭疼。

輕歌眼神暗了暗,叔叔?哪門子的叔叔?

墨邪心疼的看著輕歌,幾乎就要服軟,可想到輕歌有孩子還如此任性,墨邪皺起了眉。“你一個姑娘家在外能不能注意安全?”墨邪呵斥:“你與我素味平生,你怎知我是好人還是壞人,若我是個十惡不赦的人,趁你喝醉行了壞事,你哭都沒處哭。若連你自己都不愛惜你自己的身體,日後誰還

會愛惜你?”

墨邪一堆話噼裡啪啦說下去,墨邪看著輕歌的臉,心臟迅速一縮。

天!他剛才做了什麼,他竟然把夜輕歌給兇了一頓。

不過竟然有些爽是怎麼回事?

簡直就是惡趣味。

墨邪心裡一陣惡寒,嘴角瘋狂抽搐。

來到九州都城後,他一直呆在小酒館養身體,等風波過去了就離開都城開啟征服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