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翎天站在水晶琉璃桌前,望著眼前秀恩愛的倆人,雪白衣袖下的雙手不由狠狠攥起。

她始終低估了夜輕歌勾引人的本事,能讓那麼優秀的人神魂顛倒,絕非什麼善茬。

而她要做的,還有很多。

姬月拿著軟帕拭掉輕歌嘴角酒漬,眸裡是醉人的三月溫柔。

“好喝嗎?”姬月問。

輕歌慵懶眯起雙眸,猶如午後正在曬太陽的懶洋洋的貓兒。

輕歌點點頭。

“困了?”姬月又問。

輕歌靠在姬月胸膛,安心的垂下雙眸。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杯甜酒,她竟有半醉半醒的錯覺。

輕歌嘴角勾起甜蜜的笑。

世間再烈的酒都喝不倒她,唯獨名為姬月的一壺酒,只聞酒香就會醉的不省人事了。

姬月摟抱著輕歌起身,“那我們走。”

眾人目瞪口呆。

火池盛宴才進行到一半,身為主角的夜輕歌卻要離場?

有男人就是任性啊。

“王!”冰翎天忽然顫聲。

姬月並未停下腳步。

“你還記得那年救下的小鳳凰嗎?”冰翎天四肢發涼。

姬月頓住,冰翎天滿眼驚喜。

他終於為她而駐留了。

冰翎天眼眶周邊淺紅了一整圈。

姬月凝視著她,清風掀起袍擺,寒風刺骨而壓迫,一雙陰詭異瞳猶如死神降臨,陰狠森寒的注視冰翎天。

姬月的聲音在冰翎天腦海裡響起。

彷彿是一記重錘,狠狠敲打著冰翎天腦子裡的某根神經。

“不在乎的人和事,本王為何要記住?若因為本王一時心慈留下的小畜生會傷害到本王的夫人,本王不介意救之後,再殺了。”姬月冷冷道。

“妖域江山你就這樣不管不顧了嗎?”冰翎天睜大眼,兩人用靈魂傳音的形式交流,火池盛宴的數萬人都聽不見。

“妖域江山與本王何干?妖域所有妖魔全都死了又如何?只要本王夫人安好即可。你想取代夫人的位置?此生絕無可能。”

姬月說罷,抱著輕歌往外走。

尤兒一蹦一跳的過來,“師孃,這邊請,美人師父居住在流月樓。”

姬月淡淡瞥了眼尤兒,眼底殺意褪去,化為無盡柔和。

尤兒春心蕩漾,雙頰緋紅,兩眼迷離。

師孃太俊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