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兒萬分愧疚,緊要關頭時沒能陪在師父身旁。

她四肢攢動,掙扎著,叫喊著,最終還是被人帶了下去。

阿嬌站在千丈象牙階梯上,微風徐徐,衣袂飄飄,眉目如星辰耀華光。

她笑望著尤兒遠去。

她現在只要等待大宗師已經治好的訊息,這一治,她就能名震藥宗。

夜輕歌?

阿嬌低頭淺笑,輕抬手,優雅彈去袖上一點灰。

那夜輕歌便是她袖口的灰塵,輕輕一彈,便不見蹤影。

二長老坐在椅上惡狠狠瞪著阿嬌,三長老轉頭看向他,“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就沉不住氣呢。”

“老夫的徒兒生死未卜,如何沉得住氣?”二長老猛地拍桌。

大長老捋了捋鬍鬚,他搖搖頭,複雜的看著阿嬌。

“你的徒兒?你怕是在痴人做夢。”大長老不屑的看向二長老。

二長老擼起雙手袖子,“怎麼的,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幾個老流氓想要與我搶徒?”

眾人:“……”這二長老怎麼說風就是雨呢?

帝君坐在桌旁與宗主喝茶。

“郡主到!”

一道尖銳之聲響起。

二長老猛地站起來,猶如盼著新娘的武夫,殷切期待,就差沒手舞足蹈了。

然,在二長老看到九雀時,二長老兩側嘴角算是徹底垮了下去。

九雀臉上掛著絲薄的面紗,只露出一雙黑曜石般的眼,院長與她一同前來。

“二長老看見本宮,很失望嗎?”九雀似笑非笑。

“郡主瞎說什麼大實話呢,何止是失望啊,是非常之失望。”二長老哼哼唧唧,天不怕地不怕,反正他都是一隻腳踩進了棺材板的老頭,人生在世,還不得痛快稱意些?

九雀臉僵了僵,她也是活該,明知二長老是軟硬不吃脾氣古怪的糟老頭,還去找這廝的茬。

“宗主不必擔憂,阿嬌乃是煉丹奇才,她的思路和想法嚐嚐能舉一反三,甚至能開闢出新的創新。”九雀朝帝君行過禮後坐下來。

“阿嬌的確不錯,九魂三轉丹,整個藥宗無數煉藥師,無一人想到。”宗主嘆道:“果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現在都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都老了。”

“帝君,天地院的阿嬌和夜輕歌本宗都要收進藥宗。”宗主道。

九雀皺眉:“宗主,那夜輕歌殘害同僚,其心可誅,若是去了藥宗,豈不是要將藥宗攪的天翻地亂?”

宗主笑:“九雀有所不知,藥宗前任宗主半年前寄信於我,信之內容無非在說,普天之下,年輕一輩的煉藥師當中,唯此女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此女……”九雀郡主眉頭宛若打了死結。

“不錯,此女便是夜輕歌。”宗主淡淡的道。

前任宗主並未指名點姓,但宗主提到,火雀鳥贈予此女了。

“便是那個消失三十餘年之久的宗主?”帝君錯愕的問。

“正是。”

“宗主好是偏心,殘害同僚人縱使是天才又如何,我藥宗不要如此下流之輩!”九姑娘義憤填膺的道。

阿嬌側目看向九姑娘,臉上的神情風輕雲淡。

她承認宗主的言語。

夜輕歌在煉藥方面的天賦無人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