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搖搖頭,繼續走。血嬰跟在後邊,小嘴一張一合嘀嘀咕咕,“我很愛赤陽宗,赤陽宗雖落魄,卻能保護我,給我一個家。半魔在這片位面沒有任何的地位,看見半魔,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可打可罵,是魏叔把我帶來了赤陽宗

,其他哥哥姐姐們都沒有欺負過我。”

“你想說什麼?”輕歌問。

“你是赤陽宗人……”血嬰喃喃著。

輕歌並未回答血嬰的話,而是走至書桌前,研磨,手執狼毫筆,落筆生花。

她用水墨畫的形式,畫出了東陵鱈的模樣。

“這人是誰?”血嬰趴在桌前,問。

“一個被遺忘的朋友。”輕歌淡淡的道。

血嬰好奇的眨眨眼。

血嬰似懂非懂。

輕歌放下筆,轉眸看向屏風處,微微頷首,“魏宗主。”

魏安身著灰白的袍,一身儒雅溫和的氣質,看見輕歌,他微微一笑。

“血嬰,你先出去。”魏安道。

血嬰目光在魏安和輕歌身上來回移動,最後挪著小碎步走了出去。

魏安看向畫上的男人,道:“畫功不錯,栩栩如生。”

輕歌挑眸。

她是個不善畫畫之人,方才畫的每一筆都順其自然,連她都能看出是一幅好畫。

魏安坐在桌前,指了指桌上的水晶棋盤,“來一盤?”

魏安倒上兩杯熱茶。

輕歌緩步走去,坐在魏安的對面。

魏安落子中心,白子連城,一來就佔據了主要位置,四面八方皆有出路。

輕歌閉上眼,棋盤以城牆地圖的形式在心中出現。

她夾起黑子,落在左上角。

魏安眉頭一挑,“劍走偏鋒,你這一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好棋。”

魏安被封鎖退路,卻沒有任何的緊張,相反,他從容淡定取下一子,落下,再收子。

魏安淺淺而笑,抬眸看了看輕歌,道:“看來,我贏了。”

“魏叔,你高興的太早了。”輕歌再度落子,化險為夷,反守為攻,再守再攻。

棋局變幻莫測,棋路思維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