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

東陵——

輕歌的腦海被此二字填滿。

模糊的場景,似來於夢。

大雪紛飛的冬,巍峨聳立的高山,幾千層階梯。

一個可憐的人兒,不斷往上爬。

輕歌在一片白茫茫中,看見的一干淨的男子朝她緩緩走來。

不知何時,輕歌躺在椅上昏昏睡去。

黑暗中,像是走馬燈般出現一幅幅熟悉而陌生的畫面。

月戒,梨花酥……

等輕歌突然驚醒時,已是傍晚。

她手裡拿著墨邪的信,猛地坐起來,無措茫然的看向四周。

心口窒息的疼,輕歌抬起手放在左胸膛,抬頭看向天。

西天落日,白雲染紅。

東陵是什麼,她想問問墨邪。

等她飛奔至小酒館,酒館卻是真的關門了。

她坐在酒館門前,背靠著緊鎖的門。

幽風來往,一整夜如此過去。

白月初上,青蓮一族。

恢弘的宮殿,雪白的貓兒慵懶的靠在男人腿上,一雙寶石般的藍眼睛,像是無邊無際的深海,優雅貴氣。

東陵鱈抱著貓兒,修長雪白的手指撫過柔順的貓兒,白貓享受的發出一道叫聲。

“王。”老人走來,頷首低頭。

東陵鱈雙眼漠然的看著前方。

東陵鱈好似沒有聽見老人的聲音,處於一種放空的狀態,鎖在自我世界裡。

黑衣女子出現在老人身後。

老人嘆了口氣,老淚縱橫,“王,你怎麼了?”

東陵鱈終於有了反應,抬了下眼皮,但還是很木訥。

他面無表情,不苟言笑,一身冷漠之氣拒人於千里之外。

老人搖搖頭,轉而和黑衣女子走出去。

“王不想要那些女人?”黑衣女子問。

老人籲出一口長氣,“紫月花綻放,耗損了太多王的精神力,他的精神難以集中,腦子……可能有些問題。”

“等有了下一個紫月花容器,我們把紫月花拿回來,王會恢復精神力的。”黑衣女子道。

“夜輕歌那裡怎麼樣了?”老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