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岐黃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丘道長是茅山正宗,我等不過是民間術士,不可相提並論呀。”

丘雲龍欠了欠身,“陸道友過謙了……”

當他目光落到秦越臉上的時候突然怔住,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蘇輝煌見狀皺了下眉,“你們認識?”

陸岐黃亦是面露疑惑的看著二人,秦越此時眉頭微皺,就在剛才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和麵前的這個人在三十年前有過一面之緣,但對方叫什麼他卻已經不記得了。

當時丘雲龍正和秦越相仿的年紀,如今三十年已過,對方已經老去,而秦越依舊是當年模樣。

“敢問小哥貴姓?”丘雲龍頓時沒有了之前的身架,微欠著身子看向秦越。

“不敢,秦越。”秦越抱了抱拳,這麼多年過去了,對方肯定也忘記了他的名字。

“秦越……”丘雲龍皺眉想了半天,嘆了口氣,“時間太久,想不起來了,請問小哥是哪裡人氏?家中父母在何處高就?”

陸岐黃乾咳一聲插道:“他是個孤兒,父母雙亡,從小被我表妹收養,三年前我表妹去世便將他託付給了我。”

“哦……”丘雲龍半信半疑地應了一聲。

這時,一名工人跑了過來,“蘇總,都準備好了,挖不挖?”

蘇輝煌看了看錶,“時間差不多了,丘道長,陸老,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丘雲龍點了點頭,三人隨即來到了假山前。

看到假山周圍的那些血泥,邱雲龍眉頭微皺,快步上前用指尖蘸了蘸放到鼻孔前一聞,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屍氣外洩,怕是要生變!”

陸岐黃皺了皺眉,“你是說這地下的骨頭要屍變?”

丘雲龍搖了搖頭,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抬頭看著對面的山峰,“四陰之地,以萬字元吸大陰之氣,此乃煉屍之道,更有舍利加持,事情恐怕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秦越看了看地上的血泥,“丘道長這話什麼意思?”

丘雲龍面露擔心的道:“當年的那個傳說確有其事,只不過沒有文字記載,而且後來傳言那個將軍並沒有死,而是出家做了和尚。”

陸岐黃大驚,“和尚?難道說這座屍坑是他用來煉屍的?”

丘雲龍點了點頭,“煉屍的動機是為了復仇,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停滯了下來,直到三年前這個計劃又被人重新啟動,從這些外洩的屍氣來看,對方很有可能已經接近了成功,而且絕不是一兩隻,如果我猜的沒錯這附近應該會有一條陰脈,我們只要找到這條陰脈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它們的老巢。”

“陰脈?”陸岐黃頓時皺眉,“丘道長,你的意思是說這下面並不是它們的老巢?”

秦越此時亦是眉頭緊鎖,丘雲龍的話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測,在秦越看來當年的那個將軍極有可能是在煉屍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意外,但這個復仇計劃並沒有就此擱置下來,而是由另外的人繼續進行著。

至於為什麼會拖了幾百年,極有可能是這個後續者道行不夠或是普通煉的屍術無法達到某種要求,所以一直沒能成功。

但這個後續者的傳人們仍在一直研究著新的方法,直到三年前終於突破了瓶頸。

至於那個叫程九卿的風水師和這個後續者之間的關係,秦越現在無心去想,他現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永絕後患。

否則,一旦在雲山再發生類似的命案,這一世的她作為一名刑警必定要身先士卒,萬一發生意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

所以,秦越才要藉助蘇輝煌的這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替她清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