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岐黃點了點頭。

蘇輝煌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整個人僵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陸岐黃面露得意的看了眼秦越,正準備繼續說下去。

秦越這時抬手打斷了他,看向蘇輝煌問道:“那塊地皮可有什麼典故或者傳說?”

“典故?”蘇輝煌如夢初醒,擦著臉上不斷滾落的虛汗想了想道:“我聽人說明末清初的時候,有一個明朝大將軍帶著自己的家眷和幾十名親信逃到了這裡,然後過起了隱居生活,沒想到三年後的一個雨夜,一隊清兵突然殺來,將這上百名男女老少殺了個乾淨,最後在清理屍體的時候沒有找到那名將軍的屍體,最後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你是說……”

秦越沒有回答他,眉頭緊鎖似是在回憶著什麼,沉吟了片刻後,接著問道:“那傳聞中有沒有說那上百具屍體都去了哪裡?”

蘇輝煌想了半天,最後搖了搖頭,“沒有,這話是誰告訴我的我都忘了。”

陸岐黃皺眉看向秦越,“你該不會認為那屍坑中的枯骨就是當年的那上百具屍體吧,這畢竟只是一個傳說,無憑無據的,很難有說服力啊。”

秦越咳嗽了一聲,“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蘇輝煌聞言,連忙擺手,“不行,不行,那個地方已經被封了,而且這幾年經常鬧鬼,前段時間還發生了一起兇殺案,至今沒有破案,我們就這麼冒然闖進去萬一被警方認為是兇手怎麼辦?”

秦越冷冷看了他一眼,“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怕什麼?”

蘇輝煌支支吾吾的道:“小師傅,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怕,怕那些東西……”

陸岐黃不失時機的插道:“蘇總放心,有我們在那些東西不敢靠近,俗話說這治病得去根,驅鬼更得探尋源頭,沒有平白無故地怨氣,解鈴還需你這個繫鈴人吶……”

蘇輝煌咬了咬牙,“行,那,那我我聽你們的。”

陸岐黃笑了笑,看了眼秦越,“聽我們的就對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蘇輝煌親自驅車來接秦越二人。

在喝下秦越臨走時留下的符灰水後,蘇輝煌臉上的黑氣已經消散,精神也強了許多,整個人正在逐漸恢復。

只有秦越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如果在十月十五水官解厄日前仍捉不住那隻紅衣女鬼,蘇輝煌父女二人將會被對方借屍還魂,到那時即便是大羅神仙也難奈何。

碰面之後簡單客套了幾句便動身前往半山別墅。

穿過市區又在環城高速行駛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車輛駛上了一條風景優美的環山公路。

十分鐘後車輛抵達目的地,在一座爬滿枯藤的崗亭前停了下來,崗亭外拉著幾條很長的警戒線,其中一側的門墩上貼著一張通告,大致意思是說幾天前這裡發生了一起兇殺案,為了保護案發現場,除去辦案人員任何人不得入內,日期是半個月前。

看到這張通告,蘇輝煌面露遲疑,“陸老,要不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陸岐黃看了看那扇爬滿枯藤的柵欄門,抬了下手,“蘇總稍安勿躁,容我等檢視之後再做商議。”

蘇輝煌點了點頭,習慣性的擦起了臉。

陸岐黃這時走到秦越身邊,裝著四下觀察的機會,壓低聲音對秦越說道:“最近查的這麼緊,萬一被人舉報了,咱們得不償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