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轟炸(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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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在三萬公尺高空的母皇運輸機在雷達上檢測到裝甲車車隊後,立刻開始降低高度,搭載的特種機器人中隊迅速檢查完裝備,站到了艙門口,隨時準備進行空降。
卓烈進入車隊後便安靜了下去,唐崢也不想暴露己方的身份,乾脆什麼都沒有詢問,他總覺得敵人可能還要進攻,到時候就把他們丟擲去當誘餌,反正自己手中有三個目標人物,足夠了。
征服者們雖然疑惑唐崢為什麼沒有和那支木馬小隊的成員打招呼,不過都沒有多嘴,團隊中,唐崢擁有絕對話語權,再加上過往的表現,無論他做什麼,大家都全力支援。
“指揮車,三千尺高空,發現敵方運輸機。”雷達車通訊員吼叫了起來,聲音中透著些許的驚慌,面對這種龐然大物,沒有防空炮火的車隊比脆弱的白紙硬不了多少。
“這些運輸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唐崢揪住上尉的衣領,把他扯了過來,低聲詢問。
“按照機器人的作戰方式,一旦戰局陷入僵局,就會動用運輸機空投它們的精銳士兵,其中必然搭載一具母皇分身。”上尉顯然是個軟蛋,聽到通訊員的示警,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運輸機的機動能力很強,幾秒後,便俯衝至五百公尺,地面上的車隊已經清晰在目,立刻開始投放炸彈。
上百枚超逾百磅的炸彈撕裂空氣,帶著刺耳的尖嘯,砸了下來。
“加速,注意防衝擊!”澹臺抓著車載機槍,仰望天空,就看到炸彈帶著慣性,呈一條斜線似的落了下來,正好散佈在車隊周圍。
澹臺話音剛落,炸彈墜地,劇烈的爆炸發生,一個個半徑十幾米的大型火球迅速升騰而起,抽乾了周圍的空氣後,隨即又消失,衝擊氣浪掀起大量的沙塵和碎石,向四面擴散。
裝甲車隊的視野立刻被灰塵遮蔽了,爆炸產生的震動也讓車體不斷顛簸不堪,彷彿正在經歷五級以上的地震,衝擊波襲來,有一輛離爆炸近的裝甲車被掀翻在地,鐵皮蹭著地面擦出了一溜火星。
陸梵要釋放沙盾,增加指揮車的防禦力。
“沒用。”唐崢搖了搖頭,制止了小蘿莉,在這種密集的轟炸下,敵人永遠掌握主動,不過幸好不是空對地導彈,否則大家可以直接棄車逃生了,躲在裝甲車中絕對是死路一條。
“媽媽,我怕!”小女孩抱著斷臂的媽媽,緊緊地貼在她懷裡,車體震動,可以撕裂耳膜的巨大爆炸聲不絕於耳,再加上碎石打在車壁上的密集啪啪聲,讓小女孩覺得彷彿到了世界末日,滿臉都是悽惶的表情。
“別怕,有媽媽在。”斷臂少婦靠在車壁上,摟著她,氣若游絲的說了一句,失血太多,再加上這番顛沛流離的逃亡,她的精神狀態已經很差了。
“喝點水吧。”李欣蘭遞給她一瓶水,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髮,繼續安靜的坐著。
阮菲菲想裝出一副冷靜的姿態,可是不斷抽搐的食指還是暴露了她緊張的情緒,她突然發現,原來面對危險時,自己也不是堅強無畏的,也想找個堅實的肩膀依靠。
不過沒有人顧的上笑話她,新人們也都惶惶不可終日,抱著腦袋,縮在角落。
轟轟,爆炸聲此起彼伏,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到底是有一枚落在了附近,衝擊氣浪立刻將車體都掀的偏斜了四十五度,女新人們栽了下去,滾做一團,嚇的尖叫出聲。
“唐崢,去找唐崢呀。”陳虹完全沒有一點過來人的樣子,比新人還吵,嘴裡大聲叫著唐崢的名字,想讓他來救自己。
“都閉嘴!”阮菲菲抓住車壁,穩住身體,一巴掌就抽在了過氣明星的臉蛋上。
“你幹什麼?”陳虹怒了,她覺得自己的地位和阮菲菲一樣,憑什麼捱打?
“我讓你閉嘴,沒聽到嗎?”阮菲菲不想承認她是再用這種方式發洩心中的不安。
“我讓唐崢收拾你!”考慮到自身的實力,陳虹服軟了,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讓唐崢收拾她一頓,最好把她趕走。
七歲的小女孩被沒來得及躲避的媽媽壓在了身下,扭到了胳膊,整張小臉都疼的扭曲了,雖然小蘿莉硬是強忍著沒哭,但是淚水啪塔啪塔的溢位眼眶,劃破臉頰,從下巴上掉落。
“疼嗎?”斷臂少婦嚇了一跳,掙扎著,要移開身體,可是身體實在太乏力了。
“不疼,媽媽,真的一點頭不疼。”小女孩哽咽了一下,安慰著媽媽。
小女孩怕媽媽擔心,強忍著疼痛動了一下胳膊,證明自己不疼,可是皺成一團的眉頭說明小蘿莉絕對不好受。
李欣蘭把她們扶了起來,嘆了一口氣,這對母女受了這麼多磨難,恐怕也活不到最後。
龐美琴車技不錯,立刻猛打方向盤,控制住了車身。
“你能不能開穩點?”腦袋撞在裝甲上,起了一個大包的高欣下意識地抱怨了一句。
“你想死嗎?”龐美琴不甘示弱的怒吼,什麼時候新人也能爬到自己頭上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對,對不起。”高欣頓時打了一個冷顫,忙不迭的道歉。
“炸死他們,炸死他們。”梅爵野透過車頂的缺口,注視著天空落下的炸彈,滿臉都是瘋狂的神色,乾裂的嘴唇上下翻動,不停地嘀咕著。
“這個瘋子!”司機和姚峰都想遠離梅爵野,這傢伙精神似乎不正常,面對鋪天蓋地的轟炸居然還興奮了起來,甚至右手按在胯下,蠕動著。
一個日本男人沒抓穩,跌下座位,栽倒了梅爵野身邊,趕緊道歉,他不想惹這個瘋子。
高中生掃了他一眼,露出了一個笑容,就在日本男人以為沒事的時候,梅爵野突然抬腿,穿著高幫軍靴的大腳就狠狠地踹在了他的鼻樑上。
日本人立刻慘叫一聲,噴著鼻血後仰了回去,姚峰和司機心中一凜,打了個哆嗦,日本人的鼻樑顯然被踢斷了,整個塌陷了下去,殷紅的鮮血就像開閘的水龍頭,流個不停,染紅了車廂。
“八格牙路。”另一個日本人咬牙切齒地看著梅爵野,扶起了同伴,單手去拿槍,他發誓要是這傢伙再動手,一定殺死他們,他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