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人員需要集中管理,葉飛又回到了三班的宿舍,到哪裡都是一樣,葉飛一如既往的做著俯臥撐加練。

三班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高城抱著被子進來說:“擠一擠,我們三個談談心。”。

葉飛說:“隨便,你問三班長,你要是去一班我肯定不同意。”

高城說:“三班長,怎麼樣?,我保證這個絕對沒有違反三班偉大的內務條例。”

許三多說:“你就睡在我們倆中間吧”。

葉飛為了鍛鍊,特意把床鋪放在很遠的地方,中間還空了兩三個床鋪。

高城屁顛屁顛的把被子一鋪就躺了上去說:“總算感覺到一點人味了。”

許三多說:“睡覺別說話。”

可高城管不住他的嘴說:“許三多,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

葉飛聽到這句話,突然洩氣了,這個秘密全團都知道。

高城看了看遠處的葉飛說:“許三多湊過來一點,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許三多湊了過來高城在許三多耳邊小聲的說:“我爹是軍長。”

許三多小聲的說:“我知道,而且是咱們軍的軍長。”

高城愣住了,還以為這個秘密他保守的很好。

高城也顧不得小聲說話,高聲叫了起來:“誰告訴你的?”。

許三多說:“班長告訴我的。”

高城看著一臉純真善良的許三多,說:“還有誰知道?”

葉飛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笑得在床上打滾。

高城憤怒了,踢了葉飛幾腳說:“你是不是也知道?”

葉飛捂著肚子說:“這個秘密全團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高城起身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這天沒法聊下去了。

許三多說:“連長,還聊不聊了?”

高城說:“說什麼?某軍長的某兒子和某猴子,天天對著太陽活蹦亂跳,還以為自己天天向上,其實還在原地踏步。”

葉飛說:“可是血脈是不能割捨的,就算你不說,別人一樣會從其他途徑知道”。

高城說:“可是我就是不想靠我的父親,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想活在他的羽翼之下,我要自己走出一條路,我不靠他。”

葉飛說:“那你走出來了沒?”

高城說:“以前我以為我走出來,現在知道我就是那孫猴子,永遠跳不出他的掌心。”

葉飛搖搖頭說:“你錯了,你要是爛泥扶不上牆,是當不成鋼七連連長,鋼七連的連長必須有本事,才能撐起這個榮譽連隊。”

高城說:“可是我沒本事,鋼七連在我手中改編解散了,我對不起那些鋼七連為國捐軀的烈士,對不起他們用鮮血換來的連旗,你說的對,我扛不起,知道鋼七連要改編的時候,我有無數次能夠打電話給我的父親,重新調一個連長過來,鋼七連不能在我手中解散改編。”

許三多說:“最好不要那樣做,那是二五眼。”

葉飛說:“啥叫二五眼?”

許三多坐了起來說:“就你這樣的。”

高城笑了起來說:“你說的對,葉飛就是二五眼。”

葉飛急了,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說的一天,而且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後來葉飛才知道,二五眼就是馬馬虎虎不怎麼樣的意思,就是指那些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平時看不出來,一到關鍵時刻就露餡了的人。

葉飛問一句,就被回一句二五眼,索性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