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傑既能成為宋家繼承人,當然不傻,立刻就反應過來懂得斷臂求生。

可憐了古蒙,明明是無辜的,卻為此背上了黑鍋。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古蒙咬牙道:“宋少爺,做人不能無恥到你這種地步!”

“你自己玩出髒手段,連累我們賭場損失信譽,還敢說本少無恥?”

宋山傑神色一冷,當下朝保鏢命令道:“給我將這胡言亂語的王八蛋打一頓,然後丟出去!”

他心裡的盤算打得是那個妙,只要將古蒙打暈了,到時候什麼髒事禍事都往他身上推,古蒙也無法反駁。

正當幾名保鏢朝著古蒙圍剿而去時,一道威嚴十足的喝聲驟然響起:“我看誰敢傷我契北的徒兒!”

契北以前是屠豬戶,一旦生氣,渾身的煞氣如滔天巨浪,翻騰全場,所經之處眾人都要避讓五步。

見師父出現,古蒙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忙不迭上前:“師父,您來的正是時候,若是再晚一點,您徒兒怕是要被逼上絕路,以死明志了!”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陡然響起,古蒙的半側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鮮紅起來。

古蒙捂著臉頰,滿目不惑道:“師…師父,您不是來替我解圍的嗎?可為什麼要打我?”

“替你解圍是因為我知道你沒有出千,打你是因為你竟然敢冒犯師祖,要師祖給我下跪!”

契北雙目嗜紅,那眼神就像是要將古蒙給生生活吞似的。

“我…我什麼時候冒犯師祖了……”

古蒙顫抖著說著,忽然神色一頓,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回頭緊緊望向江軒。

只見他的師父正和江軒四目相對,契北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激動,讓古蒙毛骨悚然,汗毛倒豎。

之前曾聽師父說過,他的賭術是當年一位少年教的,那少年該不會就是江軒吧!

難怪對方小小年紀,卻能聽出自己骰盅的點數,原來對方竟然是自己的師祖!

而他剛才還喊著要對方給自己下跪?

想到這,古蒙嚥了嚥唾沫,心情猶如墜入了萬丈深淵。

契北可不理會古蒙的想法,給江軒恭敬的點點頭後,冷著臉朝宋山傑道:“宋山傑,你的膽子不小啊,竟然敢誣陷我弟子出千?”

濃郁的煞氣,讓宋山傑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但他還是咬了咬牙道:“什麼叫誣陷,古蒙骰盅下的骰子出了問題,除了是他出千還有其他可能性嗎?”

“而且剛才這姓江的也說了,就算你弟子古蒙出千…”

宋山傑話還沒說完,江軒便笑道:“等等,宋少,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我可沒說過出千的就是古蒙!”

“這骰子是從上一個女荷官手裡繼承下來的,跟古蒙毫無關係!”

眾人聽到這話,瞬間反應過來。

“對啊,剛才女荷官換人的時候,骰盅壓根就沒有更替!”

“我明白了,原來這是賭場官方的人出事,但宋少卻拿古蒙當替罪羔羊了,這招棄車保帥可真夠狠的!”

四周的言論,讓宋山傑頓時煞白了臉。

他身為宋家少爺,丟了賭場倒也不怕,可問題是父親將整個賭場交給自己打理。

他才剛接手不到一週,若就此因為信譽問題倒閉,父親必然會質疑自己的能力,繼承人位置有可能不保啊!

但江軒的言論,又讓他無話可說。

只要再次吩咐保安,將那女荷官抓起來,將一切罪行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強行辯解於賭場無關。

不過周邊的路人信與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望著周圍人不屑的表情,宋山傑幾乎咬碎了牙齒:“各位來賓對不起,我是真的沒想到賭場內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內鬼。”

“本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