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安以沫坐於桌前,望著桌面上的合同,久久無法平靜。

“怎麼還不睡?”

剛洗完澡的江軒,披著一件浴袍,靠在門邊,淺笑道:“我明天得去金陵市一趟,大概三天左右回來,記得接送小草上下學啊。”

安以沫轉過頭,擔憂道:“你去哪?幹什麼?”

她雖然沒能聽到江軒和江老夫人之間的對話,卻也從幾名員工耳中,聽到了些許關鍵詞。

離婚,聯姻,回家?

難道江軒在外面還有其他未婚妻嗎?

看著她滿是擔憂的俏臉,江軒一愣,笑著迎上前道:“放心吧,小事情。”

“我爹在我沒出世的時候,給我指腹為婚了一樁婚事,我明天只是去退婚而已,免得耽誤人家姑娘。”

“你和小草都在這裡,我又怎麼忍心離你們而去呢?”

安以沫深深咬著嘴唇,她沒有懷疑江軒的忠心,她只是隱隱擔心,江軒的這次出行伴隨著危機!

翌日,當江軒帶著江老太太給的婚書,踏入金陵本土那一刻。

同在金陵本地的秦家少爺秦松,便收到了來自江家的電話。

言辭簡潔,大概就是聖師江軒,莫名其妙回本家搶奪婚書,要跟南宮千金南宮巧完成當年的指腹為婚。

“秦少爺,我們江家上下已經竭力阻攔了,但那江軒實在太蠻橫,還帶著不少弟子來搶!”

“說一定要明媒正娶,踩著您的腦袋,將南宮巧娶為正妻!”

接到電話的秦松自然氣得勃然大怒,他不止一次對外宣佈過南宮巧是她的女人!

這江軒又是從哪個旮沓竄出來的毛頭小子,也敢狂言要踩著老子的腦袋,搶老子的女人?

而對此毫不知情的江軒,此刻正坐在南宮家府的涼亭下,喝茶看報,靜靜等待著南宮巧的到來。

南宮家主乃巡檢司總管,後院更是關押重刑犯的大牢,可以說平日來往的不是高管就是重犯。

這樣一個西裝革履,悠然自得的客人,自然引起不少下人的注意。

“那位就是南宮小姐指腹為婚的公子?這長相這氣質,跟咱南宮小姐簡直太般配了!”

“帥可不行,咱南宮小姐是武痴,得能打才能入得了她的眼!”

“嗯,等等,那倆個保鏢幹嘛?”

只見,兩個身材足有兩米的魁梧大漢邁步來到江軒面前,二人面板黝黑,眼神犀利,哪怕穿著西裝,手臂盤起的肌肉都展露無疑!

“小子,你叫什麼,來這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