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江軒動怒,就代表現場有人要死!

而光頭男更是嚇得渾身打顫:“這位爺,我知道的全都說了!”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就是一個打工的,這些事全都是陳家逼我的啊,跟我沒有關係!”

江軒抬了抬眼皮,斜望了他一眼:“最後一個問題,既然你說這一切都是陳家逼你的,那你又為何對我女兒出言不遜,罵她野種呢?”

這一句話,徹底將光頭大漢給問住了。

所謂被逼,不過是他為了活命,而臨時編造出來的謊言罷了。

在他眼中安小草就是個有娘生沒爹教的野種,是自己拿來換錢的工具,又豈會對她尊重呢。

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江軒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回答了。”

這一笑,看似如沐春風,實則,令人心驚肉跳!

光頭大漢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想要站起來解釋。

可一抹寒芒刀光,先後橫掠他的脖頸,血跡沿著刀痕溢位,將白色的衣裳染紅。

良久以後,光頭大漢喪失了生機,如一灘肉泥癱倒在地。

深吸一口氣,血腥味充斥鼻腔。

所有弟子緊緊低下頭,心中膽寒不已,縱然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也還是看不出江軒是如何動手,誅殺此人的。

片刻,江軒的指示方才跟著傳來,“林震山留下處理,其餘人帶我去看看我的女兒。”

眾人不敢怠慢,連忙為江軒找來一個輪椅,隨後由許半仙推著他,來到小草的病房前。

推門進去,看到床上酣睡的小草。

江軒臉上戾氣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溢的慈愛與愧疚。

這是他江軒的女兒,是他生命的傳承。

只是在女兒出生的這幾年間,自己卻沒能揹負起作為父親的責任,讓她受盡了屈辱。

他愧為人父!

看了良久,目光慢慢一轉,又看向了一側滿臉憔悴的安以沫。

多年的操勞,令她不再年輕,本該白皙嫩滑的五指粗糙無比。

二人對視,沒有任何言語,一股情愫卻漸漸蔓延開來。

江軒愧疚開口:“以沫,七年前的事,對不起。”

安以沫盯著自己的粗糙不堪的手,緊抿紅唇:“七年過去,我心裡也生不起一絲恨意了。”

“而且你今天也趕回來救了小草,咱們之間就當作扯平了吧,從此以後,你不欠我,我不欠你。”

眼看安以沫正刻意與自己拉開距離,江軒一推輪椅上前,緊緊抓著她的手:“以沫,我知道這七年來你和小草過得很苦!”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既然老天讓我們再次相遇,讓我救回命懸一線的小草,你能否再給我一次機會,一次重新照顧你們的機會…”

話至情深,就連安以沫都有些許動搖。

可就在這時,病房大門被粗魯的推開,一道盛氣凌人的聲音豁然傳出!

“那小野種的屍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