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願意出手相救,當然不是因為心地善良,而是為了拉進與白石尊者的關係。

而且,這段時間柳書雨也陸續將研究成果彙報給他,已經確認這些藥物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白石尊者沉吟片刻,冷聲道:“你可要想好,如果出了差錯,你性命難保。”

魏武正色道:“晚輩知道。”

“好,那就讓你一試。”

“爹,怎麼能……”韓絮急道。

卻聽曹鬱瑛虛弱道:“咳,絮兒,咳咳,就讓他試試,咳咳,你不要為娘…咳咳…擔心…咳咳。”

一句話咳了十幾次,足以說明病情嚴重。

楚珵表情則是非常尷尬,朝魏武擠眉弄眼,想讓他放棄。

要是有個萬一,楚珵作為把魏武帶來的人,同樣難辭其咎。

但魏武卻只是輕輕一笑,將玉瓶開啟,左氧氟沙星注射液懸浮在空中。

魏武施展靈微冰晶術,將注射液凝結成冰晶,然後道:“得罪了。”

將手一指,冰晶射向曹鬱瑛。

曹鬱瑛知道魏武是要施藥,因此沒有用靈氣抵禦,任憑冰晶紮在自己面板上。

冰晶刺破曹鬱瑛面板,進入其體內,隨著血液與經脈流動。

魏武道:“要等藥效起作用。”

白石尊者冷漠的點點頭,幾人來到屋外。

魏武和白石尊者都沒有說話,直接站著閉目養神,如一尊雕像杵在那裡。

韓絮卻十分擔心曹鬱瑛安慰,靜不下來,在院子裡走動,不時朝魏武投來寒芒。

足足六個時辰以後,已經是深夜,魏武仍舊站著一動不動。

忽然,屋裡傳出聲音:“請這位小兄弟進來。”

聽見如此客氣的聲音,魏武睜開眼,不由得笑起來,看來是成功了。

白石尊者和韓絮聽見曹鬱瑛中氣十足的話語,猜到什麼,臉上都有驚喜浮現,連忙進屋。

“娘,你好了?”

韓絮撲到曹鬱瑛身邊,關切道。

曹鬱瑛是個風韻十足的美婦人,笑著點頭:“多虧了這位小兄弟,竟然治好了三品煉丹師也束手無策的怪病。”

說著站起來,朝魏武點頭:“小兄弟如何稱呼?”

白石尊者臉上帶著愉悅的神色,走到曹鬱瑛身邊,挽住她的手:“他叫曹操,楚珵的朋友,如今也算我麾下的人。”

聽此,曹鬱瑛倒是十分滿意的望一眼楚珵,又對魏武道:“多謝相救。”

魏武連道不敢。

怪病得愈,皆大歡喜,白石尊者心情大好,特地擺了宴席。

自患病以來,曹鬱瑛整日病怏怏,如今有賴魏武的奇藥,才能痊癒,因此對魏武十分客氣,韓絮也為之前的無禮致歉。

白石尊者看魏武的眼神。則是有了微小的變化,透著好奇。

氣氛逐漸融洽,曹鬱瑛道:“我還有幾個女兒,其中二女兒年芳八十,卻已經是闢府八重,姿容也十分不俗,至今未結道侶,日後有機會,曹侄兒可跟她見見。”

魏武嘴角一抽,年芳八十,虧你說的出口,我才二十出頭,豈不還是個孩子。

不過,八十歲的闢府八重,資質確實已經很不錯,有一定的機會成就靈胎。

魏武自然對此不敢興趣,婉言表達自己的謝絕之意。

早已結束,天剛破曉,魏武心繫洞府,起身告辭。

白石尊者把他叫道一旁,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算對我道侶有恩,我不能沒有回應,從今日起,你就算作我的弟子,如何?”

魏武一驚,靈胎四重強者的弟子,這個身份非同小可,日後要是有人想對他下手,就要考慮到白石尊者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