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緩緩搖頭,高深莫測:“買賣只是一個由頭,最重要的是交朋友,年輕人,不但是人選印章,印章也是選人的,我看哪,你跟它無緣。”

說著,便蘸一蘸墨水,繼續寫字。

魏武哪裡聽得這些嘰嘰歪歪的話,道:“三萬,賣不賣。”

覺著自己說少了,正準備加價。

卻看見大叔筆尖停下,在上好的宣紙上積了一團濃墨,將一副好字毀於一旦。

“你說什麼,你自己開的價,可跟我沒關係,來,趕緊把印章收起來。”

風風火火走過來,將印章塞進魏武手裡,還把放印章的小展臺給撤下來。

“刷卡,現金,手機支付?”

“對了,上面寫的是‘福澤永承’,是一枚收藏鑑賞印,我瞧小哥家裡一定收藏了不少書畫,這一枚印正合適,送家裡長輩,也妥帖得很。”

魏武將底反過來,仔細看著,只看出一個福字,倒是與簡體差不多,之前是因為映象,一時沒認出來。

“雖然我不懂玉,也不懂篆刻,但這枚章確實不錯,就收下吧。”

他問:“你這裡,可能定製印章?”

大叔熱情道:“可以可以,小哥要哪幾個字?”

正要脫口而出“魏武之印”,轉著眼珠想了想,道:“就刻‘曹操之印’四個字吧。”

大叔一愣,遲疑道:“小哥,你……叫曹操?”

“不是,別多問,就說刻不刻吧。”

“刻,當然刻,”大叔連忙答應,又扭捏道,“你看價錢……”

魏武笑道:“也是三萬,一共六萬,我待會來取。”

“好!本來其他人刻章,我都是用機器,今天看小哥有緣,我親自給你刻。不過曹操之印四個字,其實太過空泛,你可以說說,是用在什麼方面的。”

魏武想了想,道:“就算是鑑賞之用吧。”

“那不如刻曹操之寶,如何?”

魏武點頭:“可以,你先刻著,我再過來。”

“你看定金……”

魏武望一眼其他東西,道:“你那副圍棋我也要了,還有那根笛子,也要,再加四萬如何,湊個整,十萬,清淺,給錢。”

許清淺知道,每到這種時候,她便成了沒有感情的提款機,老實打錢。

出了此店,魏武便徑直朝一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