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並不生氣,聲音反而平和:“玉蓉嬸,你的話不對,我現在乃是家族少主,理應有賞罰的權利。”

許玉蓉道:“山兒現在不過十三歲,還是個孩子,就算犯了錯,也該有改正的機會,怎能如此狠絕!“

魏武冷道:“玉蓉嬸,十三歲,不小了,不夠為魏山開拓,家族規矩,怎可輕易冒犯?!”

許玉蓉被魏武的厲喝聲嚇到,不禁後退半步,不敢說話,掐了掐身邊站著的人。

身邊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魏山的父親魏藏嶽,只能開口道:“魏武,你既然說家規,我記得,偷盜靈藥,按靈藥的珍貴程度,只是禁閉三個月到二十年不等,不知你丟的是什麼等階的靈藥,再怎麼也不至於廢去修為吧?更何況還要終生禁閉如此嚴重。而且,休怪我多嘴,據我所知,如今我們魏家修士並不多,每一個都珍貴無比,就算為了家族,也不該如此。”

魏武道:“藏嶽叔,你說的不錯,族規對於偷盜靈藥,處罰的確只有三個月到二十年,但族規還有一條,凡因過錯造成重大損失者,經長老會討論決定,可繞過族規,獨立降罪,魏山盜走的靈藥,無比珍貴,他造成的後果,遠超你們想象,我宣佈的處罰,是家族諸位長老共同商討的結果!”

“這……”魏藏山語塞。

“好了,”魏春和開口,“刑法堂,領魏山去受罰!”

魏均臣作為刑法堂長老,親自動手,帶走魏山。

許玉蓉哭的倒在魏藏山懷裡,他們自身並不是修士,所有希望皆在魏山身上,此刻怎能不悲傷。

魏武冷漠看著,雖心裡不是滋味,卻不得不如此。

說實話,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家裡出問題。

唯有家裡安穩,他才能安心外出闖蕩。

此刻的立威,十分重要。

……

夜晚,魏藏山和許玉蓉去思過洞探望魏山回來,卻看見家門口站了一人。

魏武行禮道:“藏山書,玉蓉嬸。”

許玉蓉帶著淚痕,沒有看他,自顧進門去。

魏藏山道:“別見怪,她就這樣。”

魏武道:“藏山叔,莫怪侄兒無情,只是此事過於嚴重,這麼說吧,四姐靈藥我沒見過,不敢亂說,但是我那幾種靈藥,絕對比三階的珍貴許多,是無上珍寶,如果不嚴懲,怕其他族人不以為意,今後會效仿。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魏武只能做那樣的決定。”

魏藏山嘆一口氣:“你們修士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這件事很嚴重,你也是為家族好,而且既然是諸位長老的決定,我自然接受。”

魏武又行禮,然後告辭。

回到洞府,魏武看了看幾個空落落的小土坑,心裡擔憂不減。

他去找魏藏山夫婦,是因為平日裡也認識,便去寬慰幾句。

以後如果再出這樣的事,他自然不會再苦口婆心解釋。

縱是一家人,規矩也該是冰冷的。

魏武還是第一次對一個族如此動怒,說實話,換了其他人,早就死了不知幾遍,屍體都化為齏粉了。

本想在洞府修煉,結果心神不定,索性外出,在空中游蕩,想著能不能靠運氣找到蔬菜或者下蠱之人的蹤跡。

在外逛了一天,一無所獲,魏景泊卻打來電話,說有了青鳴門的訊息。

魏武立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