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瞬間把黃伯流震的不輕,如果光說岳不群武功大進,他還將信將疑,那顧少遊現在這番話,什麼左冷禪要讓出五嶽盟主一職?可把他嚇了一跳!

左冷禪是什麼人物!黃伯流那是再清楚不過了!畢竟長樂幫長期以來都在豫、齊等地活動,對嵩山派的做派那是一清二楚。

這樣一個視權勢為生命的人物,怎麼可能說卸任五嶽劍派盟主就卸任了?這種話從別人口裡說出來,黃伯流必定是嗤之以鼻。

可如今說這話的是顧少遊,黃伯流卻只能鄭重對待,不敢有任何不信了。

他心裡念頭急轉,什麼叫左冷禪主動卸任?這必然是眼前這煞星打上門去,逼的左冷禪不得不退位吧!

黃伯流心裡升起一股明悟,看向顧少遊的眼神更添了幾分畏懼。

這天下,能用武功壓服左冷禪的,還能有幾個?嘶……這當真是可怖可畏!

顧少遊又冷笑一聲,繼續道:“崆峒派,跳樑小醜罷了。如今等將日月神教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等我騰出手來,必定要讓崆峒派好看。我華山派既然大興在即,這臥榻之旁,豈容他人窺視?”

他這話說的斬釘截鐵,霸氣外溢,顯然心中早有定計。

黃伯流一陣默然,好半晌才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問道:“那公子對當下日月神教之事,又有何看法?”

顧少遊斜眼看了他一眼,笑道:“黃幫主心中如此焦慮,莫不是以往你在日月神教內的關係,全是東方不敗或者說是楊蓮亭那一脈的?”

黃伯流訕訕然,老臉一紅,道:“不瞞公子,的確正是如此。自從楊總管上位後,神教內就多了許多小人,屬下拿財貨開路,自然比以前順暢了許多。”

說完,他馬上又補充道:“不過屬下這些年來對聖姑也是多有奉承,不敢有絲毫怠慢。想來若是任教主上位,聖姑若是能美言幾句,這個……這個……自然還是……”

說到後面,他自己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不管怎麼說,任盈盈畢竟和任我行隔了一層,誰知道任我行上位後,任盈盈的話還管不管用?

要知道任我行一生都是霸道行事,可從來不會有什麼心軟的時候,對這點黃伯流是看的極為透徹。

而且最要命的是,在任盈盈面前,黃伯流還有這長樂幫,其實也只不過是小角色,人家心裡有沒有你這一灘事,都很難講!

所以指望任盈盈到時候去說好話,這可實在不太保險。

因此黃伯流說到後面,也是自己有些心虛,無法往下去接了。

顧少遊無聲一笑,搖了搖頭道:“那以黃幫主之見,東方不敗和任我行的教主之爭,誰能最後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