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仙霞派拜的祖師竟然是她?!(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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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遊說完,心裡便暗暗嘀咕,看這時間,反正也用不了多久,嶽不群就會率華山門下眾弟子,南下來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了。這先來一趟浙江,說一聲順路還真是不為過。
夏澤天聞言臉上也是喜色連連,連忙道:“那最好不過了,只是需要勞煩嶽先生親自來一趟,實在是慚愧慚愧。”
說完,他又看向顧少遊,語氣十分謙恭道:“還有一事,不知顧少俠可否幫忙參詳參詳。”
顧少遊一愣,忙道:“夏大人你但說無妨,有什麼我還能幫得上的自然不會推遲。”
夏澤天指了指夏秋嚴,對著顧少遊道:“我想讓犬子拜在嶽先生門下,顧少俠你看此事可成?”
顧少遊聞言一陣恍然,看了看夏秋嚴,見他雖然臉上還有些不自然,但眼中也滿是期冀,當下便笑道:“這自然是極好不過,我想這事應當沒問題。”
顧少遊說完,又窺見夏澤天臉上還有一些躊躇,不由心裡好奇,忙又問道:“夏大人可還有什麼顧慮不成?”
夏澤天嘿嘿一笑,道:“不瞞你說,本來我是想讓犬子直接拜在顧少俠你的門下,只是我這犬子年紀有些太大,想來頗有些不妥,只是……”
“只是……如此一來,顧少俠日後可否也對我犬子親自教導一番?”
說完,夏澤天和夏夫人雙眼滿是熱切,一起看了過來。
夏夫人也笑著補充道:“少遊,你若是和阿秀成親,那我們也就是一家人了。我家秋嚴性子有些綿軟,若是你有暇,卻需得幫姨母好好教導一番。”
顧少遊微微一愕,看向夏秋嚴,他臉上現在多了幾分扭捏,不敢和顧少遊目光直視,甚至臉都有些紅了,只不過倒也沒有開口反駁,看來之前夏澤天已經和他說過此事。
顧少遊心裡明白,夏公子年紀和自己差不過,若真是拜自己為師,那說出去的確不太好聽,但夏澤天又想和自己交好,才想出這麼一個曲線方式來。
而且夏夫人這話說的就更讓人無法拒絕了,的確也是,有阿秀這一層關係在,自己和夏家就直接變成了親戚,那這等小事必然沒有什麼拒絕的餘地。
當下也不猶豫,顧少遊笑著便道:“請二位放心,這事我自然不會推遲。”
夏澤天說完這話,心裡也有些七上八下的,聽到顧少遊如是說,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自獄中回來,便和夏夫人詳細商討過,他本就是個耳根子軟的,對自家夫人沒有經過自己同意,便說要把仙霞派併入華山派,雖然心中還有些不願,可仔細想想,卻不由覺得自家夫人這招還真是妙棋。
一來,江湖上也不是沒有這等先例,許多名門大派,都會分裂出許多分支門派,這種情況和仙霞派想併入華山有著幾分類似。
二來,顧少遊的武功,他聽自家夫人詳細說過,他對夏夫人的眼光卻是極為信得過的,那聞家大長老聞啟修在顧少遊手裡都走不過幾招,這顧公子的武功定然是驚世駭俗,讓這樣的人物好好教導下自己兒子,那是什麼都換不來的福氣。
最後,那便是顧少遊的家世了,顧元昌如今名聲正隆,想必借這次庫銀失竊一案,在浙江就能徹底立穩腳跟,和這樣的世家交好,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如今聽到顧少遊一口答應,夏澤天也是大大舒了口氣,表情也放鬆下來不少。
當下,兩人又閒聊了幾句,顧少遊瞅了個空隙,笑著道:“夏大人,事不宜遲,不如我現在便寫一封書信,你尋個體己能幹的,快馬加鞭,將這信送到華山上去,你看可好?”
夏澤天連忙點頭,道:“這個沒有問題,包在我身上便是,我手下還有幾個信得過,眼睛亮的兄弟,送一封書信不在話下。”
顧少遊點點頭,要來筆墨紙硯,快速寫了起來。
書信寫的也並不長,只是將自己在浙江的事情粗略描述了一遍,特意將仙霞派欲加入華山派的事描述了一番,寫好後便封好火漆,交給了夏澤天。
夏澤天這邊也沒閒著,就在顧少遊寫信的空檔,便已經派人去叫了人來,等顧少遊寫完,門外已經有人在候著了。
顧少遊見到他動作如此快速,心中也不禁有些歡喜,將外面候著的人喚了進來,又細細囑咐了幾句,這才讓來人帶著信,出門疾馳而去。
浙江到陝西雖然路途遙遠,但是夏澤天可不缺錢,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若是連夜快奔,自然時間能被大大縮短。
這時,夏澤天又語帶恭順,站起身來對顧少遊道:“顧公子,請隨我來,鄙門仙霞派的許多事情,我卻需要和你好好分說一二。”
顧少遊連忙也站起身來,虛引一聲道:“請。”說罷,又和夏夫人和夏秋嚴告了聲罪,便隨著夏澤天,一起往後院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夏澤天在前引路,兩人穿過兩旁花木扶疏的長廊,是一道跨越池塘的長石橋,四周樹木濃深,頗有尋幽探勝的氣氛。
進門後是一道橫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沿廊前行,左轉右曲,放眼四方,綠蔭遍園,步移景異,意境奇特。
曲廊盡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點,被石橋連線往環繞庭院一匝的迴廊處。石橋宜指另一進口,隱見其中是另一個空間,古樹參天,茂密碩壯,生氣勃勃。
顧少遊穿過石亭,過橋登廊,透過第二重的院門,眼前豁然開闊,盡端處是一座宏偉五開間的木構建築,一株高達十數丈的槐樹在庭院中心氣象萬千的參天高撐,像羅傘般把建築物和庭院遮蓋,在陽光照耀下綠陰遍地,與主建築渾成一體,互相襯托成參差巍峨之狀,構成一幅充滿詩意的畫面。
顧少遊大感暢快,繞槐樹一圈緩行欣賞個夠後,才緩步登上有牌匾刻上“清淨樓”三字的建築物的白石臺階。
只不過和外面的景色繁複相比,樓內的擺設卻極為簡樸。
屋內空空蕩蕩,只有正中間一個香案,牆上掛了一副畫像。
畫像是一名女冠,一襲緇衣,雖然只露出一個側臉,但確稱得上是淡雅清豔。
女冠右手執劍,背在身後,左手掐了一個劍訣,整個人如真人一般,衣袂飄飄,充滿了一股出塵之意。
當真是:瞳人剪水腰如束,一幅烏紗裹寒玉。飄然自有姑射姿,回看粉黛皆塵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