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樂綠回憶起當初,兩人還沒成婚之前,寧王曾多次公然發出帖子,邀約她共進晚宴,但都被她委婉的拒絕了,因為她知道,寧王自從參政以來,與自己的父親在朝堂上始終政見不合。

她爹她爺是屬於擁護皇上一派的,而寧王只要是個人也看的出來他的狼子野心。

除此之外,他專橫暴戾,殘忍自私的性格眾所周知。

所以,她未來要選擇的夫婿一定不能是這樣的人。

她也曾在皇宮的宴會上,遠遠的見過寧王一面,也承認這個男人的確很有魅力,散發著一股男子漢特有的氣魄,加上他那深沉的面容,以及沉穩的氣質,確實很能吸引女子的目光。

但她夏樂綠也是位十分優秀的女子,她天姿絕色,聰慧過人,更是堂堂相國大人的掌上明珠,從小萬千寵愛於一身,城中多少高官子弟,豪門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不傻,也知道寧王想要接近自己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所以夏樂綠對他始終保持不屑一顧的態度。

她高傲,她美麗,她更加自信,所以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即便自己要嫁人,就得嫁這世間最完美的男人,擁有最美好的愛情。

只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的報復心很強,向來就沒有他征服不到的女人。

在他眼裡處理一個女人的問題,等同於處理一件瑣事一樣簡單。如果一件事情讓他失去了耐性,他會選擇使用極端的方法去解決。

那日她上山禮佛,她遇見了他。

遠遠就看見那身寶藍色的長袍在清風中掀起,一雙瞳仁折射出一道深邃耀眼的光,他的臉上展露的笑容異常魅惑。

她知道這個男人出現在這裡定是不懷好意,她當時是這樣想的,這裡是佛教聖地,周圍都是香客,他定不敢亂來。

所以才會大膽的迎上他的目光,給他一臉鄙夷和不屑的表情。

沒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將她擄走。

那日在他的馬車上,她拿下簪子抵在自己的喉嚨邊上,寧願死也不會如他所願。

“你認為你這樣做有用?”他笑的一臉邪魅張狂,眼裡是不羈的目光。

他修長的手指夾住窗簾輕輕的掀開,一束陽光照耀在他的玉扳指上,反射一道閃耀血紅的光線。

“你怎樣才能放過我?”

“本王要娶你。”他的口氣很強硬,不容她人拒絕。

她目瞪口呆,隨之如烈女一般剛強:“做夢,如果王爺敢強迫我,那麼你只能得到一具屍體。”

“這樣麼?”他笑的十分自信:“本王也想試試看,你是不是真的這麼剛烈。”

話音剛落,她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動作,身子就被他攬入了懷裡。

“放開我,如果你不想死在我手裡的話。”她將原本抵在自己喉嚨邊的簪子,轉而想要刺進他的胸膛。

可是她還是太低估對方的力量了,在他面前,她無疑只是一隻軟糯的小白兔。

他扼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扭,她吃痛的張開手指,簪子便無聲的落在了地上。

“放棄你無謂的掙扎。”此刻他看人的眼神就是在告訴你,再怎麼掙扎也沒用,本王今天就是吃定你了。

小白兔的確是很好欺負,但是兇起來也會有咬人的時候。

她瞅準了時機,想在他的手腕上咬上一口,但還沒還沒來得及張嘴咬他,她的臉便被他掰正。

他吻上來的那一刻,夏樂綠的整個世界彷彿都靜止下來了。

原本車內兩人急促的呼吸聲,馬車在路上疾馳的響聲,窗外呼嘯的風聲,樹上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她都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