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過頭往後肩望去,卻有一塊小小的淤青,倒也不是很痛,否則我也不會一直沒有發現,不過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方才在浴池被他看到了……

我又想起了那香豔的一幕,臉開始不爭氣的燒了起來。

見我沒有過去,他便自己坐過來將我圍坐在床內側,手指捏著衣衫的一角,輕輕一扯,肩膀就露了出來。

手裡拿著一小瓶藥油,隨即倒了一些放在手心,又覆在我肩膀,輕輕按揉起來,方才還不覺得痛,眼下被他這般按壓著,倒是夠讓我痛徹心扉的,我抓住他的手臂,強忍著眸中打轉的淚水。

他見我神色痛苦,下手也放輕了些,安慰道:“再忍著點,就快好了。”

藥油是母親研製的,有淡淡的清香,不像太醫院那般有嗆鼻的氣味。

小時候體弱多病母親經常為我抓藥,時間長了竟也對各種藥材爛熟於心,閒來無事便開始學著調製,然後在我身上試驗……

我估摸著如今身體能變得這般頑強,定是母親哪種不靠譜的藥起了作用。

莫逸城幫我揉開了淤血,隨後又將我的衣襟重新拉起,繫上衣結。

我愣愣的看著他,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侍。

做完這一切,他身體微微前傾,我皺眉,眼看著他的鼻孔越來越大,下一秒他竟抬手拭去了我眼角的淚花,笑著說道:“這回好了,陛下可以就寢了。”說罷轉身就走。

“什麼意思?”我拽住了他的衣袂,咬了咬唇,抬眼看他:“難道你剛剛說的侍寢是在戲弄寡人嗎?”

他愣了一下,轉過身,回來看我,瞳孔一縮,鳳眸忽的亮了起來,“難道陛下是希望臣來侍寢嗎?”

“自然不是。”我撇了撇嘴,結結巴巴道:“總之寡人要治你的欺君之罪。”

他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我惱怒地瞪著他,他卻俯身在我唇瓣偷了一個吻。

我心跳登時漏了一拍,耳邊又傳來他低沉魅惑的聲音:“怎麼辦,我就是喜歡陛下這色厲內荏的模樣。”說著又輕點了下我的眉心,“放心,在沒有成婚之前,我是不會碰馨兒的。”

“除非一種可能,”他緩緩地直起身,補充了句:“那就是你先勾引我。”

第二日早朝,我接連打了幾個哈欠,那個混蛋說不碰我結果還是抱著我,害我失眠了一整晚,只能拖著沉重的眼皮來上朝,他卻還躺在寡人的龍床上呼呼大睡,真真是沒有天理啊!

我看向底下眾臣,眯了眯眼:“方才說到哪了?繼續。”

百官面面相覷,互相推脫,最後還是舉了一個官階最低者出列,那人稽首道:“稟陛下,臣以為易天辰從未在朝中任過要職,資歷尚淺,貿然提拔他為大理寺卿,恐難以服眾。”

“是嗎?”我拉長了尾音,閉著眼睛揉著太陽穴:“既然你認為他難以服眾,那你說個合適的人選,若是眾人皆服,寡人便任他為大理寺卿,但若是有一人不服,你就停職回家思過去吧。”

他吞吞吐吐道:“這這這……”

我揮了揮手手,他像是得到大赦般立馬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幽幽道:“殿下可還有不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