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刀放下。”

女孩猶豫不決,看看俞景年看看刀,點點頭又搖搖頭。

俞景年微不可查的皺眉,強忍住自己的不耐煩,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你有什麼像對我說的就說吧,是想要簽名還是要合影,都可以滿足你先把刀放下,一切都好說。”

女孩還是沒有把刀放下,鋒利的水果刀在她手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滲出了密密的血珠。

俞景年在心中計算警察到來的時間,努力和眼前女孩斡旋:“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我聽著。”

女孩顫抖著手,刀子在她手上的劃痕又深了些,大了些。

小申走到俞景年背後,小聲提醒他讓他勸著那個女孩別傷了自己。

俞景年表面上點頭答應,實際上心裡煩的不行。一個自己都不心疼自己的人,怎麼能指望別人去珍愛她。

他沒那麼多耐心和愛去分給這麼多人,他有左溪一個就夠了。

他只能儘量耐著性子跟那個女孩溝通:“你有什麼想說的想做的就說就做,這難道不是你今天來的目的嗎?”

女孩支支吾吾的說:“真、真的可以嗎……”

她欣喜若狂,露出了一個並不算好看的笑容,無意識間把刀又壓深了幾分。

俞景年看著她手腕上滲出的血,然後看她的笑容,發覺她好似根本沒有感到疼痛,心裡突然有點發毛。

女孩開啟了話匣子,開始絮絮叨叨,說出來的很多話風馬牛不相及,前言不搭後語,毫無邏輯可言:“我喜歡你好久了,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你的錘石玩的好厲害,我好多同學都喜歡你……但是誰都沒有我愛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為你去死……”

她越說越激動,眼神變得炙熱,有淚水在她眼眶打轉。

俞景年眉頭皺得更緊了。

但是這個女生漸漸進入到了自己的世界,語氣越來越激動:“我不要簽名也不要合照,我要做你女朋友,我可以照顧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做飯洗衣服,陪你打遊戲……”

俞景年覺得她真是在異想天開,他找女朋友又不是找保姆,至於陪他打遊戲,他勸她還是省省吧。

全中國十四億人,敢說陪他打遊戲的也就幾百個吧,她顯然不屬於此列。

俞景年看著她手上的刀,咬緊牙把反諷的話咽回肚子裡。

那個女孩的眼神完全匯聚在俞景年身上,然後上前一步,抓住俞景年的衣袖。

俞景年拿出電競選手的神級反應,在她手剛抓上來來的時候就躲開了,可是她的手腕上的血珠還是粘到俞景年衣袖上了。

今天春季賽新款隊服的衣袖是白的,因此那血跡在上面尤為顯眼。

那女孩期期艾艾的說:“你……你是不是嫌棄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俞景年覺得沒必要因為她以死相逼就對她另眼相看,她今天這樣得到了甜頭,那一會還會有更多的人效仿。

所以俞景年聲音冷了下來,他說:“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