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心裡咯噔一下。

王興是孫立仁的得意弟子,打進達加雅後成為秘密警察一個頭目。

後來替張新去中東利雅得執行石油獲取任務,現在那裡還是破漁村,明年會發現第一個大型油井。

手指輕微顫抖,張新展開電報,一字一句看完。

‘悲啟院長父親,王興師兄於37年7月25日下午3點在利雅得、阿瓦德寺不幸遇害,兇手為陰國駐巴林指揮官安尼爾·伯奇,起因....僅僅只是因為王興師兄撞了他一下。’

張新失神,電報從指間滑落。

谷春小美蹲身撿起掉在地上的電報,靜靜退到旁邊,等張新情緒緩和。

半響後張新眼睛有了焦聚,“用盡一切辦法殺死他的家人,一個不能遺漏。”

“安尼爾·伯奇本人呢?”谷春小美問,“讓他在後悔中多活一個月,然後也送他去見上帝。”

“是。”

谷春小美留下一個萬福離開。

張新能原諒‘無官僚主義者’的班德尼奧在戰場上殺死自己計程車兵,一定不能原涼這種洩憤式虐殺。

提到班德尼奧,張新和瑪麗打聲招呼離開半山莊園,來到位於山腳下的一處牧民家裡。

低矮石制圍牆,四間石制小屋,帶一個有羊圈的後院。

早在蔡德隆進駐山谷之初,這裡老百姓已經逃走,班德尼奧暫住在這裡,工作是顧照20只山羊和7、8只春天剛剛出生的小羊羔。

和他同住的是一名學徒,學徒是班德尼奧的老師,主要教他論語和新教材弟子規。

張新到時班德尼奧正在後院擠羊奶,看上去頗為勤勞。

學徒也在後院,他正在旁邊舉石鎖練功,兩人一坐一站,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畫面頗為和睦。

看到張新,學徒立馬放下石鎖,遠遠雙手抱拳躬身道,“院長父親好。”

“張先生好。”

班德尼奧跟著站起來,同樣雙手抱拳躬身,幾天前他已經知道張新的真實身份,根本不是小本子。

打量班德尼奧,1.6的身高,40歲,中等體型,和墨西哥的‘小矮子’有高達8成像。

如果把他的棕發染黑,或許可以當替身。

班德尼奧被俘以後好像胖了一點,心態和精神狀態看上去都不錯。

“班德尼奧先生。”張新問,“你應該已經瞭解我們的管理模式,你認為和‘無官僚主義’陣營的觀點什麼熟優熟劣。”

班德尼奧看了眼旁邊咩咩叫的山羊,眼裡流露出對某種生活的嚮往。

“如果未來每個農民都有屬於自己的土地,有屬於自己的山羊,不被地主、教派、工廠主剝削,我願意追隨你。”

張新看向學徒,“班德尼奧先生論語和弟子規學的如何?”

學徒尷尬,班德尼奧也尷尬。

“張先生。”班德尼奧解釋道,“我讀書就頭疼,背書更是千難萬難。”

張新笑笑,這是底線,不能商量。

“沒其它事情,我親自給你背一段,你跟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