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一號颱風來了。

昨天晚上風大、雨大,有一種天漏了的感覺。

張新和谷村小美把風雨聲當成助興的交響樂,一直活動到半夜,因為玩的太嗨,第二上午十點兩人還在呼呼大睡。

直到鄭芳來找。

這個時候張新後知後覺才意識到,他還沒和鄭芳同房。

還有荷欄人送來的大公爵的女兒,到現在更是面還沒見著。

兩人正兒八經都是花瓶,還是放在角落裡看不見的花瓶。

“有什麼事情嗎?”張新問鄭芳。

“張大哥,胡杏來了,她想見見你。”

說話時鄭芳不著痕跡往張新身後瞄了一眼,正好看見谷村小美赤身果體一片雪白,此刻還在睡覺。

片刻後張新在會客廳見到胡杏。

“好久不見。”張新主動跟胡杏打招呼,“有什麼事情嗎?”

“張大哥,我是來找你救命的。”胡杏急迫道,“我三舅家的大兒子,也就是我表哥周超,被你的人抓了。”

反應一秒,考慮到自己要利用胡家報紙在整個南洋‘洗刷刷’。

“拍!”地一聲。

張新猛地拍了一下茶几,氣憤道,“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抓好人!”

“...”

胡杏失神一秒,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張新發火。

“你放心!”張新大包大攬,“新國初立、根基不穩,我每日驚恐度日,擔心軍警放過一個壞人,更擔心軍警胡亂抓好人。

如果讓我知道,我的學徒、我的人,膽大妄為、敲詐勒索、冤枉好人,立馬槍斃、絕不手軟!”

“...”

胡杏懵,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表哥為什麼被抓,之所以衝動跑過來,是因為和張新私交甚好。

“張大哥...”胡杏吱吱唔唔,“你別衝動,或許不是你的學徒犯錯,也有可能是我表哥觸犯了法律。”

“沒關係,”張新擺擺手,“我叫人來問問,如果你表哥是無辜的,我會嚴厲處罰部下;如果是你表哥做錯了事,那也要依法處理。”

“好。”

胡杏一口應下來,旋即又感覺不對勁,求情怎麼變成了審案?

很快胡杏表哥——周超,戴著腳鐐和手鐐,腳鐐和手鐐中間連在一起,被押來。

張新眼角跳跳,這是死刑犯的待遇。

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學徒和六個士兵,進來前他們已經被卸掉槍。

“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職位?”張新問學徒。

“院長父親好,我是叫方樹,野鷺灣院孤兒院第三期畢業生,畢業後跟隨孫立仁將軍實習三個月,目前在王興師兄手下擔任特勤小隊隊長一職。”

‘特勤小隊’是好聽說法,叫‘抓捕隊’更貼切。

張新點點頭,“為什麼抓周超?”

“周超是原大煙館‘大昌行’五家店的東家,煙館被關閉後,在明令禁止的情況下,他在居民區又設煙館。

另外,他有鼓動土人煙民襲擊軍警的行為,這是土人被捕後招供出來的資訊。”

說到最後方樹再抱拳,“按行為指導手冊上的要求,周超應獲死刑兩次。”

“...”

胡杏懵。

“方樹說的對嗎?”張新看向周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