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少年擠開土人包圍,走到劉花樓身邊。

他明明只有十幾歲,表情神態看上去卻像老先生。

“縣長大人,”少年朝對方抱抱拳,“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否則後果自負。”

少年先禮後兵,態度不卑不亢。

“方貴,你只是私營公司稅收夥計,我才是這裡的土皇帝,平時敬著你,今天說什麼也不行,這裡有兩個女人,我和兒子一人一個。”

兩個女人指的是劉花樓和南秀潔。

叫方貴的少年朝對方再抱拳...

但這只是一個假動作,少年手裡多出一支手槍,對準縣長直接扣下板機。

然後又賞縣長兒子一顆子彈。

兩人都沒有死透,正在地上飆血,縣長捂著胸口一臉不敢相信表情。

最後用盡全身力氣,對手下吶喊:“砍死他!”

少年朝天空開一槍,短暫震懾住土人。

“各位唐山的老少爺們!”方貴大喊,“責任我擔,打死一個土人賞錢10盾!”

土人聽不懂唐山話,但守在土人外層的唐山人都聽懂了。

一直在不遠處保護妹妹的南秀傑一抬手,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刀。

向前揮出,一顆人頭飛起。

接著吶喊聲、嘶喊聲響成一片。

現場土人只有四十多個,而唐山人有成百上千,轉瞬間將他們全部打死、砸死。

“我是縣長,殖民政府會保護我,你死定了!”

縣長還活著,他是胸口中槍;他兒子是心臟中槍,已經嗝屁。

方貴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緩緩走到縣長跟前,居高臨下看了眼土人縣長,下一秒槍響,子彈從眼框進入大腦。

眾人都很懵,怎麼著你也得說話句吧?

看出大家心裡所想,方貴道:“院長父親說,壞人死於話多。”

“...”

不久後張新知道發生在淡目的事情,電話裡劉花樓聲音哽咽問方貴會不會死。

一個月前張新不敢保證,現在敢。

大不了再遞一次辭職報告。

次日。

淡目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