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店裡也沒什麼客人。

佟湘玉索性讓老白將大門一關,一群人戰戰兢兢的圍在桌前。

李力乖乖的坐在了末尾的位置,剛剛被拉過來的大嘴還一副搞不清狀況,正小聲的和李力詢問。

佟湘玉苦著臉,拍著額頭。

老白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瞧你膽小的樣子,不就是兩個小毛賊嗎?這都還沒來,就怕成這樣子。再說了,這還不是有我嗎!想當年我闖蕩江湖的時候····”

老白剛想吹噓自己當年的事情。就聽見房頂上一陣響動,霎時間,老白以最快的速度鑽進桌子底下。

剛才有多牛,這會就有多慫。

直到屋頂穿來一聲貓叫。

佟湘玉風輕雲淡的說道:“老白,就你這膽子也敢說你在江湖上闖蕩過,你們這些人還不如小力的膽子大呢。都坐,都坐!先吃飯,先吃飯。”

而此時房頂上,郭芙蓉開始歷數這些天做的好事:“左家莊那個新娘子?幸虧被咱倆救了,你看她哭的多傷心?沒嫁就已經這樣了,要真嫁過去,這輩子不就毀了?”

客棧大堂,佟湘玉滿臉唏噓:“雌雄雙煞作惡多端啊,左家莊的趙姑娘,多好滴人吶?就是醜了點………好不容易出嫁,激動得正熱淚盈眶。

旁邊的白展堂接著道:“正哭著,雌雄雙煞從天而降,對著新郎就是一頓暴捶,邊捶還邊說,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佟湘玉搖了搖頭:“打那之後,新郎再也沒露面,趙家姑娘天天哭,夜夜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郭芙蓉得意的對小青道:“還有十八里鋪那個小乞丐,咱倆要是不出手,他不就讓那老惡棍給活活燒死啦?”

白展堂一臉感慨:“十八里鋪的薛神醫,多好的人吶?那天正給乞丐治病,拔火罐。

佟湘玉:“剛點上火,雌雄雙煞從天而降,對他一陣拳打腳踢,邊打邊說,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白展堂悲憤填膺:“等他們行完道,薛神醫大病一場,從此閉館,再也不給人看病了。”

郭芙蓉掰著手指繼續數:“還有西涼河那回,咱倆要晚到一步,那一船人就得讓河盜給宰了。”

小青問道:“對了小姐,你怎麼知道那是河盜啊?”

郭芙蓉滿臉得意:“廢話,你見過誰擺渡不要錢的?”

佟湘玉沉重的嘆了口氣:“西涼河上的葛三叔,多好滴人吶,只要不打漁,就去擺渡,還不收錢。

那天剛把一船人接上,雌雄雙煞從天而降,對他一陣拳打腳踢,邊打邊說……”

“替天行道?”眾人齊聲問道。

佟湘玉點點頭:“行完道,就把船給鑿沉了。”

白展堂伸出五隻手指頭,悶聲道:“打那之後,再想過河,就得多走五十里路。”

“這還不算完,八里莊的貨郎,黑風嶺的獵戶,白石橋的鎖匠,翠微山的樵夫………只要是善人,讓他倆碰上,就難逃一劫。”

郭芙蓉一臉滿足道:“這麼多勝利成果,難道還不夠嗎?”

佟湘玉環視了下在座的一群夥計,“就你們幾個,他們要是來了那可咋辦啊~”

李大嘴沒心沒肺的就著鹹菜吃著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