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狐狸相互算計,結果算計到一窩去,現在一起去算計其他人。

容恰出現的時候,江姜跟歐陽離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從彼此的眼神中得出一致的結論,這個容恰看起來可不一般。

江姜當然不是憑藉顏值定位的人,歐陽離也不是這麼的膚淺,只是大熊好幾次都再說聽說他們要來,熊虎窩上下都十分高興,只要這個容恰,偏偏今日出去採買。

江姜試探了他幾句,更加是堅定了她的想法,這個先生看起來,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

一般當教書先生的,都是那些中年男人,仕途無望,為了生活這才教書餬口,也會因此滿腹抱怨,神色憂鬱,但是這個容恰呢?

年紀輕輕的,才情四溢,江姜試探的幾句,對答如流,無論是單純的才學還是舉止三觀,都是從容優秀的,這樣的人無論是想要走仕途或者是從商從政,都不至於養不活自己,根本就不至於到他們一個土匪窩裡面來。

江姜不是陰謀論者,但是古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查的怎麼樣?”江姜聲音低低的。

歐陽離搖搖頭,“在這裡問了一圈,這個容恰沒有什麼異常,是大熊去上下找先生找上來的,他每天都住在這裡,教這裡的孩子們讀書,後來慢慢的熟悉起來,有一些賬本或者生活上的事情大熊都會問問他,至於他的來歷,並沒有人清楚。”

江姜意料之中,“我剛剛找大熊過了問了一下這個容恰的情況,他說他當時去上下找教書先生的時候,很多人聽說是土匪窩,都不願意來,還有一些嫌棄這山上實在是太遠,只有這個容恰,是自己主動過來詢問的。”

“大熊老老實實的把這裡的情況跟容恰說了,但是這個人絲毫都沒有介意,甚至主動要求山上來住。”

歐陽離皺眉,“他自己要住在山裡?”

江姜點點頭,“我當時聽著也意外,你看這個人,就算是還沒有成家,父母親朋好友也應該是有的吧,但是聽大熊的意思,這個容恰是孑然一身跟著他上來的,什麼都沒有帶。”

江姜就著歐陽離的手喝了一口水,“當時大熊還問他,說要不要跟家裡人商量一下,容恰當時拒絕的十分堅定,好像是…..”江姜看了一眼歐陽離,把大熊的話原封不動的照搬過來,“好像是沒有家人一樣。&n ”

“但是這樣一個風姿綽約的才子,怎麼可能沒有家人呢?”江姜說。

歐陽離跟江姜對視一樣,兩個人都從中嗅出問題的嚴重性,這個容恰肯定是在撒謊。

更加關鍵是,容恰的來歷,這是讓他們都不安的緣故。

熊虎窩這個地方,他們是耗費很大精力和銀子才把這裡變成現在世外桃源的模樣的,無論從哪個方面想,江姜都不想有一個外來人突然的打破這裡的平衡。

歐陽離撫平江姜皺起來的眉頭,“好好睡覺,我讓凌晨去上下的村子去打聽這個容恰了,他這麼出眾,只要是講過他的人一定會有印象的。”

江姜大了一個哈欠,還是忍不住調侃歐陽離,“你現在終於承認他出眾了?”

歐陽離捂住她的眼睛,壞心眼的忍不住戳她的臉頰,冬天養肉,春寒還沒有徹底消散,江姜的臉上的已經豐盈飽滿肉嘟嘟的,看著就十分有手感。

“容恰的事情你也不用太著急,大熊說容恰都山上兩個多月了,不管他是不是有問題的,現在山上並沒沒有什麼意外,最好的可能是他清白無辜,如果他真的有所圖謀的話….”歐陽離聽到外面的鳥叫聲,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現在他並沒有做什麼,說明現在時機不成熟,我們不用太過著急。”

江姜點點頭,在被子裡面這麼躺著,她渾身都懶洋洋的,瞌睡都上來了,剛剛的鳥叫她也聽到了,可真的是不公平,自己都要睡覺了,。

還有人來找歐陽離。

一想到這個,江姜莫名的覺得心疼歐陽離,她推了一把,“我知道了,你快點去吧,早點睡覺。”

大家都是聰明人,這麼間接的關心和體貼還是讓歐陽離心裡十分溫暖,他眉目都舒展開,“我走了。”

歐陽離喊來若依,自己這才悄無聲息的開門出去。

凌晨在外面。

歐陽離挑挑眉,要是自己沒有記錯,容恰的事情自己是讓凌晨親自去的。

“公子。”凌晨一說話歐陽離就知道問題所在,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凌晨。

歐陽離一點頭,臉色是俊冷的,關上門,“凌晨”站在黑暗中,這才敢透露一點端倪。

“凌波見過公子。”凌波用手扶面,就像是變戲法一樣,露出一張不一樣的臉。

凌波,最擅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