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你這幾天瞎忙什麼呢?”佟展鵬搖晃著杯中酒對剛走進來的鄭日陽說道。

鄭日陽摸了摸頭上的包,恨意滿滿的說:“找人,找到人後砍死他們。”

“兄弟,需要我的時候給我說,千萬別客氣,都是自己人。”另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對鄭日陽說道。

鄭日陽一瞪眼說:“九哥,什麼意思嘛?意思是我鄭日陽手底下沒人,還需要九哥幫忙了?”

“你看,哥哥我不是好心嗎?當我說錯話了,自己罰酒一杯,不好意思。”章久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鄭日陽哈哈大笑,隨即拿起了桌子上的半瓶洋酒,說道:“九哥給臉了,我得接著,九哥,剛才我也有說錯話的地方,當弟弟的自罰半瓶。”說完一口氣給悶了,喝完之後感覺並不好受,過了半晌鄭日陽才嘟囔道:“這他媽是假酒吧。”

“得了,小鄭,不說沒用的了。你忙你的我不管,東區開發的問題你得抓緊了,還有不少釘子戶,總之別鬧大了可也得注意效率。”

“知道了,鵬哥。”鄭日陽道。

“走吧,別耽誤九哥的時間了,晚上你有安排沒,沒安排跟我出去喝酒。”

“算了吧,晚上我得抓緊找那對兒狗男女,媽的,這事兒非毀了我。”鄭日陽撓著頭說道。

兩人走了,光天化日下酒駕而去。

章久長又開了一瓶酒,倒了一個杯底兒,淺酌一口道:“真是個愣頭青,喝假酒喝多了,這酒給他喝浪費了。”

“是啊,不過這樣的狠角色已經很久沒出現了。”一直待在那兒沒有說話的一個消瘦男人插嘴道,他是章久長的軍師和左右手田恆。

章久長問道:“鄭日陽那事兒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其實本來道上都不知道的,結果他自己到處嚷嚷,弄得就人盡皆知了。就是在酒吧調戲人家姑娘,結果讓一個男的給揍了。他覺得跌了份兒,這不要找回來嗎?鄭日陽猛是真猛,就是沒帶腦子出門。”田恆笑道。

“這種人活不久,咱們還是離他遠點,別被他拖下水,洗白不容易,變回去卻很輕鬆。”章久長意味深長的說道。

佟展鵬邊開著車邊打起了電話,他也知道鄭日陽的事情。他有些奇怪,到底是什麼人打的鄭日陽,還讓鄭日陽根本查不出來,難不成是有幕後黑手故意折了鄭日陽,從而達到對付自己,甚至對付自己父親的目的?

“喂,羅叔啊,我是鵬鵬,對,麻煩您幫我查一件事兒。三天前,蜜月酒吧內的一場打架鬥毆中,有人打了一個叫鄭日陽的人,我想找那個打人者的資料。好,好,麻煩您了羅叔,會的,我一定替您給我父親帶好。好,再見。”

二處六科內,李志明的胳膊酸腫脹痛,段興在一旁給他推拿按摩著,手法並不是太好。碎碎唸的習慣沒改,估計也改不了了,段興邊捏著邊說道:“你這老胳膊老腿的,也太拼了,歲月不饒人啊,常言道年老不以筋骨為能。”

“刑頭不年齡更大嗎?”

“你能跟他比?他就是個牲口,力大無窮,一般畜生真弄不過他。”

“鐵牛,你說什麼呢?”刑頭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

段興和李志明兩人壞笑了起來,就在這時候,耳機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裡是戰略部,二處六科定位皆在駐紮地,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