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志明等人趕回村子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準備好的其中一輛麵包車側翻在地上。車門被開啟,滿臉是血的吳用正被人從車裡拖出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只是奄奄一息好似受了很重的傷。地上則到處都是彈射開來的破胎器,空氣中也瀰漫著硝煙的味道,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看起來自然研究科學院的人已經殺到了,而且佈下了天羅地網。

那麼顯然剛才遇到的並不是調虎離山之計,否則李志明等人絕不會安然無恙,對付一個留守在南胡村內,且手無縛雞之力的吳用也犯不著弄這麼大的陣仗。那麼剛才帶走程商的又是誰呢?自然研究科學院的人又是如何找來的呢?誠如吳用所說,研發部並沒有調查他們的去處,而就算調查也絕不會找到六科的人,這一路上他們已經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了。就算因為一個疏漏被找到了,那為何遲遲現在才找來,這完全不合情理。

段興低聲道:“你們帶傢伙了嗎?”

“帶了,但只有手槍。”李志明道。眾人也皆是如此,他們只是出來尋找程商的,誰也沒想到會發生被圍困的事情,甚至連程商被俘帶走的事情他們都沒預料到。

他們不會丟下吳用獨自逃離,可對方人實在太多了,看起來各個彪悍裝備也十分精良,此刻硬拼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幾人趴的遠遠地,見村裡的人被接二連三的趕出來,宛如鬼子進村一般,然後對村裡人集中比對,並分小隊進入各家各戶進行搜尋。

蔡楓低聲罵道:“不行,一會兒他們搜不到咱們,估計就得全村附近搜尋了。而且他們會這樣沒有偵查就堂而皇之的進村,我猜這四周也早已被包圍了。咱們在包圍圈內,被這麼一堆人搜查一通,早晚會被掀出來的。我看還是趁他們進村搜人的工夫,先撤退下去然後想辦法突圍出去,再從長計議的好。”

柳川聳聳肩表示無所謂,段興則道:“不行,吳用怎麼辦!不能丟下自己的弟兄不管,二處六科沒有這規矩。”

“看樣子都是衛戍部的人,你現在能救出來啊?現在上去不是送死嗎?只怕人救不出來,自己還得搭進去,衝動有用嗎,都這時候了,動動腦子好不好?”蔡楓道。

段興一瞪眼就要自己上,嘴裡嘟囔著:“你怕死你自己跑,我去。”

李志明一把拉住了段興,低聲說道:“鐵牛,魔手他就是嘴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為人。這一點他說得對,此刻咱們不能做無謂的犧牲,先突圍出去,再想辦法救人。現在來的都是衛戍部的人,咱們不是對手,沒有程商咱們去多少都是白給,切不可以己之短對敵之長,這買賣不划算。”

段興一跺腳轉身跟著李志明等人走了。

正如蔡楓所預料的那樣,周圍早已人員密佈,圍繞南胡村形成了大範圍的包圍圈。外圍用車輛攔停路面進行交通管制,成員分散看守皆嚴陣以待,看得出來,他們跟剛才進村搜尋的衛戍部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當然這些人也是成建制的,而且也接受過一些軍事化訓練,但也僅此而已,他們的身上根本沒有那股攝人的殺氣和彪悍勁兒。

段興看了一會兒,對李志明說道:“他們看起來是監察部的人,估計這次是監察部打下手,衛戍部在裡面動真格。你稍等一會兒,我去看看別的地方防禦的嚴不嚴密。”

“好。”

段興腳下生風,飛也似的跑了,過了半晌功夫,他便回來了,只聽他低語道:“還他媽挺厲害的,這次排布的很有學問,根據地形基本都是均勻排列的。每隔一段距離,都有重兵居中支援,也就是說從哪兒突圍都一樣。我剛才急速繞了一圈,看了看就是這麼個情況。鬼瞳,怎麼整?”

“硬整,等一會兒裡面的人反應過來,前後夾擊包了咱們的餃子那就更被動了。”李志明道,段興點點頭拔槍就要衝,卻被李志明拉住了:“你幹什麼?”

“你不是說要硬整嗎?”段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

李志明哭笑不得:“硬整又不是傻衝傻上,柳川,你不是自然研究科學院的人,他們估計也沒你太多詳細資料。你敢出去一趟嗎?”

柳川點點頭:“敢不敢都這了,要是有用不敢也得上啊,我現在可是跟你們一根繩兒上的螞蚱。不過我能出去幹啥,我可手無縛雞之力的,真打起來我也不是個個啊。要是說催眠,速度我和蔡楓可沒法比。”

“不,我是讓你誘幾個人過來,然後我和段興迅速制服幾個,剩下的交給蔡楓搞定。只要催眠了他們,什麼就都好說了。到時咱們見機行事,能利用傀儡催眠就利用,利用不了就脫了他們的衣服混出去,總會有辦法的。”李志明說完看向眾人,眾人紛紛應道。

他們依計行事,不得不說蔡楓腦子快,他把柳川的褲腿挽了起來,然後又在柳川臉上身上抹了點泥土,這下就讓人更看不出來柳川的樣子了。柳川本來就長得像個莊稼漢,這麼一打扮,就好似在泥裡剛打了個滾的本地人一般。

柳川慌慌張張的光著腳從地裡跑出去,在村邊的泥土路上蹦蹦跳跳大呼小叫的,生怕別人看不到他一般。立刻有監察部的人過來了,他們拿著槍喝到:“什麼人?是南胡的嗎?”

“是,是,是,你們是警察吧,村子裡有壞人。”柳川也不知道是故作緊張還是真緊張的結結巴巴說道。

那幾個上來盤查的監察員互相對視一眼,認定柳川所說的壞人是衛戍部的同時,於是其中一人就往柳川背後繞去,另幾人還吸引著柳川的目光說道:“這裡已經被戒嚴了,村裡的也是警察,哪有壞人。”

“咋能沒有!剛才地裡就有一個,還身受重傷,拉著俺不讓俺走,你看俺摔的這一身泥。”柳川慌忙說道,身背後舉起槍托要砸過去的監察員也在此時默默放下了槍托。

一人問道:“壞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