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段興問向剛剛翻牆越戶前來的程商問道。

程商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剛才我看著是的確來人了。就三個是監察部的人,剩下的都是衛戍部的高手。”

“多高的高手?”蔡楓問道。

程商答曰:“跟我半斤八兩吧,高手對決只在分毫差別之間,我並不比他們厲害多少。要是剛才那幫人一齊向我動手,只怕我也不定能招架的住。”

吳用撓著頭道:“不太對啊,剛才我趁你走的時候黑了一下系統,結果並沒有發現有監控鎖定。如果不是監控鎖定預警,那麼他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呢?”

“是不是你的筆記本?”柳川插言道。

吳用白了一眼柳川道:“不懂別瞎咧咧,我還沒這麼差勁,再說這個筆記本就是個民用的,從人家家順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蔡楓眯著眼睛掃視著每個人的臉龐,然後緩緩的說道:“難不成咱們這裡面有內奸!”然而每個人的表情如常,眼神也沒有明顯的變化,並未讓蔡楓看出什麼端倪。眾人紛紛看向身邊人,不由得互相猜忌起來。

李志明低喝一聲:“好了好了,都什麼時候了,咱們不能互相猜忌。大家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要是咱們裡頭有內奸,那就認栽。”

蔡楓嬉皮笑臉的擺擺手道:“我就是隨便試試,沒別的意思。我同意鬼瞳說的,大家要互相信任。”

眾人鄙視的看了蔡楓一眼,只有李志明笑著拍了拍蔡楓的肩膀,他知道蔡楓並無惡意,但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此刻不能軍心不穩。

幾人商議一番,然後開始往城外逃離。無論對方用了什麼樣的方法,無非是依託了高科技手段,既然城裡待不住了,那麼往城外跑的話,荒郊野外沒了攝像頭,就能排除一些可能性了。大家都明白,自然研究科學院肯定會找到他們,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李志明等人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逃離,在逃離中找到對方的尋找方法,從而有效規避。

而今城市發展迅猛,道路四通八達,可一般的罪犯在全城搜捕中想要逃離一座城市,難度還是非常大的。一般情況下警方會封鎖進出城市的各個道路,重點監控火車站飛機場長途汽車站等場所,更會在高速收費站設卡,總之天羅地網很難逃離。

但這種尋常手段,當過刑警的李志明自然不會放在眼裡,而吳用瞭解自然研究科學院那一套監控裝置,眾人也算是有驚無險的離開了城區鬧市來到郊外。在北方,密林山區較少,即便有也地處偏遠,遠離城市,故此李志明等人想要鑽入人跡罕至之地,需要行的路也是遙遙。

為了安全起見,吳用還是扔掉了那個偷來的筆記本,柳川則透過傀儡催眠反覆帶眾人換乘交通工具,避開了他們可能想到的所有危險隱患。箱車後門被司機開啟,眾人從車上鑽了下來,吳用順手拿了司機的手機,幾人離開公路鑽入了旁邊的村莊田地裡。

坐在田壟上的吳用,手裡多了一個平板電腦,這是中途程商從別人包裡順來的,程商眼快手快做個扒手自然不是問題。吳用開啟平板電腦,利用隨身攜帶的鐳射鍵盤快速進行加密連線,再捨棄平板的網路選用手機作為訊號發射工具和網路熱點,邊敲著鍵盤邊說道:“以己之長克敵之短,在這個領域上,研發部裡沒幾個比我強的。看,我故意留了蹤跡,顯示咱們的位置,這是我製造的假象,讓他們誤認為自己手段高超,朝著咱們相反的方向追蹤。前幾天咱們藏身於一地,我就沒去黑組織的系統,現在無所謂了,被發現了大不了繼續轉移唄,估計會有一定效果的。”

“恩,趁機查查,究竟發生了什麼?監察部最初是以什麼罪名給咱們立案的,是否正如劉一師所說,現在事情又發展到了哪一步?”段興急切的問道。

吳用點點頭道:“那是自然,咦,你們看,不太對啊,我槽。”眾人把頭湊過去,紛紛觀瞧平板上的內容,不由得也是大吃一驚。

劉一師並沒有騙他們,當時要調查他們所立下的罪名很簡單,以懷疑二處六科成員李志明和蔡楓二人,與黑雅有秘密交易,出賣組織機密和裝置為由進行調查。而窩在民居的這幾天,眾人也討論過這個問題,如今得到證實。劉一師他們的確是為了栽贓陷害,打了一手穩勝的牌。如果帶走李志明和蔡楓,經過他們的審訊和嫁禍,白的也會變成黑的,無罪會變成有罪。如果李蔡二人抵抗,就可強行抓捕,便更能罪加一等了,實在不行就是當場擊斃也有話去說。

但接下來的報告內容就很奇怪了,那次行動的監察部監察員聯名指認了六科的暴力反抗,並眾口一詞的栽贓二處六科的人殺了劉一師。六科眾人面面相覷,段興看著自己的巴掌說道:“不會吧,不會我一巴掌把他抽死了吧,我又不是刑頭,沒這麼大勁兒啊。”

“不至於,當時我檢視了,他就是昏厥過去了,最多是輕微腦震盪,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蔡楓道。

吳用再度敲擊鐳射鍵盤,調出了劉一師被殺案的詳細資料,遂發現劉一師是被槍殺的。段興勃然大怒道:“分明是栽贓陷害啊,他們為啥要這麼做!”

程商在一旁淡定的說道:“你們都在下面可能不太瞭解,其實自然科學研究院裡的爭權奪勢遠比你們想象中的要殘酷。我以前常年待在領導身邊做保衛工作,所以耳濡目染的知道一些事情,這六部之間分分合合各種明爭暗鬥簡直是層出不窮。

相對來說行政部和研發部走的近一些,但不是結盟關係,而監察部和衛戍部關係更鐵,類似於盟友,當然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朋友。至於戰略部則是牆頭草兩邊倒,公關部權力說起來大也大,說小也小,負責外聯和各種公關事務,所以他們一直是中立派,誰也不跟隨。這些爭鬥源於一些利益矛盾,還有就是各部高層領導最初來源不同,也牽扯一些陳年往事,具體的我也不太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