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一切要壞了。而你們與那個女警說話,我在遠處看的清清楚楚。我知道你或許現在是個警察,或許你們會為了權貴服務,也或許你會阻攔我的復仇,看似是在維護那本就不公平的正義,而你有這樣的實力查明真相。

所以我才取走了照片,我知道有那麼一張照片,我曾在多年前去過韓光皓的家進行調查,我知道你也會去。我透過多重傀儡催眠取走的,是一張鄭琳和安清以及我的合影。我先前沒有取走,我認為她就該那樣靜靜的待在老相簿裡,而現在我必須去走,因為你會懷疑我。而我在發現你抽絲剝繭追根溯源的尋找的時候,我又一次慌了,於是我又一次透過傀儡催眠,讓人開車撞了你們,希望沒有傷害到你。

對了,安清現在在做什麼,回國後我為了我的復仇掩人耳目,往日的關係都斷了聯絡了。你怎麼做了警察,還有安清現在也回國了嗎,你們是不是還在一起?”

蔡楓搖了搖頭:“我再說一遍,我不是警察,你不用試我了。安清失蹤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不過,你的傀儡催眠術真厲害。”

“謝謝,我之所以能認出你來,是因為你是我的啟蒙,你的那篇論文點醒了我,而我看了無數遍,你的影子早就刻在了我的腦海中。我覺得,只有傀儡催眠才能幫助我完成復仇,於是我刻苦鑽研起來。

透過實踐,我發現了你在論文中的不足,我沒你聰明,但我可以專注於此勤奮於此。勤能補拙,我也終於得到了回報,我的傀儡催眠愈發厲害了起來。

我要透過這種最安全的反覆傳遞催眠,去折磨他們去復仇。謝寶才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是什麼?沒錯,是潮汕居,或者說是金錢和地位,我要奪走他最為在乎的,因為他也奪走了我所在乎的。”柳川道。

李志明此刻終於說話道:“所以你利用傀儡催眠,不斷製造事端然後慢慢搞垮了潮汕居,讓謝寶才飽受眾叛親離的過程,最後才是對肉體的折磨。被催眠的很多人你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在隱蔽條件下早就透過傀儡催眠,間接逐步的進行了催眠,然後再由某一人或者一個事物什麼的出發指令,觸發暗示使人陷入催眠,從而導致他們聽命行事的。而你則置身事外,遠遠遙控,只要你不想,就沒人可以找得到你,是嗎?”

“對,所以我才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才能做到毫無破綻,因為每一步我都是經過許久的鋪墊和準備才做到的。”柳川略有得意地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是蔡楓告訴你的,還是你也是個催眠師?”

李志明沒有回答柳川的問題,反而略顯激動地反問道:“那你知道你這樣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嗎?”

“傷害?並沒有啊?我沒對任何一個被催眠者進行特別深度的催眠,保證了他們日後不會記憶混亂或者留下心理陰影,還有,我也沒傷害到誰啊,除了謝寶才和米冬。即便有傷害到,那也是無心之舉,你為什麼這麼指責我,你又是誰,憑什麼?”柳川奇怪道。

“沒有傷害?那潮汕居死的那兩個人呢?!”李志明畢竟是個警察,出了人命案他的情緒相比蔡楓略顯激動。

柳川笑了:“原來你說他們啊,他們是那兩個打手的家人,米冬告訴我的。既然他們死了,我就要讓他們的家人來承擔一切。這或許有些殘酷,也或許牽連過大,可他們畢竟死了,只能把懲罰放到活人身上了,請原諒我的報復吧。”

李志明突然覺得心中好受了一些,雖然這仍然是一種違法和無辜的牽連,但在人情上卻更能讓人接受了一些。他還沒繼續問話,只聽蔡楓道:“米冬呢?她在哪兒?”

“我給她進行了深度催眠,她已經思維混亂了。昨天幫我佈置好她們家裡的一切後,我就讓她滾了,對了,我還讓她給謝寶才打了個電話開啟了催眠,謝寶才昨天晚上肯定是噩夢連連的。

至於米冬應該是南下去做小姐了,雖然她年紀大了些,但站街還是沒問題的,她本就是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她本來就該如此。總之我已經給她暗示了很多癲狂、輕生、失憶、失敗等暗示,而且是多重暗示,這個女人這輩子算是完了。

她的懲罰才剛剛開始,她的痛苦要慢慢享受,沒人能救得了她,即便你們找到她,她也已經瘋了。只可惜我看不到了,因為我要被你們抓了。就這樣吧,我先殺人,然後你們抓我,我不會反抗的,但你們若是要攔我,就別怪我來個魚死網破。”柳川說完就要舉起刀。

蔡楓卻指著柳川身後,大喊一聲:“鄭琳你怎麼來了!”

趁著柳川下意識一回頭的工夫,蔡楓飛身上前抓住了一把槍,然後動作很快的就閃身到了柳川身旁。而距離柳川較遠的李志明此刻也撿起地上的槍,槍已經上膛,他抬槍對準了柳川。

柳川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被冰冷的槍口對準了腦袋,他滿臉憤怒的吼道:“蔡楓,你不應該騙我,你不應該騙我。”

他說著就要拼死用刀扎向此刻在地上嚇得不敢動彈的謝寶才,蔡楓一腳踢飛了那把刀,然後繼續用槍點著柳川的頭道:“冷靜點,一個心理醫生如果用這樣血腥的方式殺死一個仇人的話,那麼仇人會永遠在他心裡成為夢魘,你便有了障礙,然後你就廢了。你不能折磨他,最好也不要殺了他。”

“就讓他逍遙法外?!”柳川不敢置信的看著蔡楓。

蔡楓的嘴角露出邪邪的微笑:“當然不是,你不能殺,但可以讓不相干的人來殺。我說了,我不是警察。”

說罷,蔡楓移動槍口朝著謝寶才的頭顱扣動了扳機,紅的白的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