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很好奇。

但他腦補一下自己抱著蕭瑟,偷偷摸她耳朵的畫面……

不行,這樣不行!

林毅一臉義正嚴詞地說道:“抱抱也就算了,再動耳朵就太失禮了。”

“那行吧!”

烏雲似乎是有些失望,她慵懶地趴在林毅頭頂,其實心裡偷著在了呵。

林毅卻是看著長安城的廢墟,漸漸沒了閒談的興致。

他來長安城,本意只是想殺一個拓跋宇,沒想到又順手殺了個定光禪師,還將長安城毀成了這個樣子。

他沒有主動屠殺平民,但死在這一場戰鬥中的平民絕對不在少數。

這也是林毅第一次見到超凡入聖者對凡俗毫不遮掩的迫害,曾經林毅還慶幸天道之下,有規則守護凡俗之人,讓強大的修士和妖王都有所忌憚。

今日見了定光禪師,才知道這天道的規則,也不是絕對的。

只要足夠強大,完全可以無視。

殺生又如何?

在長安城這種人氣匯聚之地動手又如何?

當然,定光禪師的下場也給了林毅警示,做和尚,不能太飄。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會死在林毅手裡,又何嘗不是命運的安排呢?

此時此刻,林毅反思良多,而城中的其他人也還在忙碌中。

顧庭蘭以城外有漢人王師到了為由,聚攏了一大批漢人,拖家帶口,也多虧了她這麼做,讓很多人免受戰鬥餘波的侵襲。

只是萬佛朝宗的範圍太大,整個長安城的人都受到了影響,以至於她帶領的人在那之後,都被吸走了精氣神,人都萎靡不振,是斷然不能再行動了。

顧庭蘭也不知道戰鬥的勝負,一時間也不敢顯露神通,只好假裝自己也是被吸了精氣的人,隱藏到了人群之中。

就在戰鬥結束不久,她便聽到一陣整齊的腳步聲朝這裡洶湧而來。

顧庭蘭頓覺不妙,能在長安城中搞出這麼大動靜的只有可能是軍隊,軍隊自然是長安守將。

只是不知這一支部隊為何還能保持精神,她現在帶領的人一點戰鬥裡都沒有了,現在恐怕凶多吉少。

就在顧庭蘭苦思對策之時,她聽到有人在呼喊。

“天璇公主,順天討賊,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天璇公主?

她怎麼會到了這裡?

顧庭蘭聽說過天璇公主的名號,蕭玥在漢中郡搞出事情,檄文釋出天下,顧庭蘭自然知曉。

她和師父來到長安,也就是在等蕭玥。

也可以說,是等蕭玥的訊息。

可不管是她還是她師父,都沒有想到蕭玥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長安城。

太離譜了。

漢中出事到現在還不夠半個月,蕭玥光走路到長安都得十天吧?

按照她和陸元化的設想,蕭玥到了北境,處境肯定會非常艱難,若蕭玥有點本事,應該會在幾經周折之後,找到唯一一條正確的路,也就是攻略長安。

只有這條路,蕭玥才有機會再回到南邊,否則,她就一直只能是一隻孤軍,一股流匪。

然而,他們猜對了結果,卻沒想到這過程。

太離譜了,蕭玥到北魏境地之後,連番征戰,沒有一次不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