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考古,容安什麼都願意幹。

他已經決定,將一身奉獻給考古事業!

河洛白他一眼:“少做夢。小圖和秦家小姐有婚約。”

容安十分惋惜。

忽的又抬起頭,喜滋滋湊過來抱住河洛的胳膊,聲音軟軟撒嬌:“河洛兄弟,要不你考慮下把我收了?我也不介意你是男的。”

河洛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忍無可忍的河洛一腳踹過去,容安捂著屁股嘿嘿大笑:“開玩笑的,大家都是兄弟,嘿嘿嘿。”

容安正笑鬧,博物館門口停下一輛漆黑的悍馬車。車上跳下兩名全副武裝的黑衣保鏢,徑直朝著容安走來,氣勢洶洶。

河洛俊眸輕眯,不著痕跡將容安護在身後。

容安沒心沒肺地從河洛身後探出個腦袋:“哎?你們不是我哥的人嗎?咋跑到這裡了?”

保鏢:“二少爺,先生讓您回去一趟。”

容安:“啥事啊?我哥最近不是在談專案嗎?”

容安迷迷糊糊中被帶上車。

一路顛簸,最後下車,發現自己在容家的祖宅。容安被送進祖宅的醫院裡,身穿白大褂、戴口罩的醫生圍攏過來,容安懵逼,手腳亂抓:“艹,你們要幹嘛!我沒病啊,我哥呢!哥!哥!”

容安還沒喊上兩句,鼻樑就被蓋上呼吸麻醉,很快暈乎過去。

...

再次醒來,容安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房間佈置古香古色,隱隱有茶香氤氳沁人心脾。

白初夏湊過來:“喲,醒了?”

容安嚇了一跳:“白白白初夏?你咋在我容家祖宅!”

白初夏笑了,遞給容安一杯熱茶:“我來給容洵治病。”

容安腦子還算靈光,捧著熱茶咕嚕咕嚕喝兩口壓壓驚,再問:“我哥這個不舉的毛病已經好多年了,說實話挺不好治療的。不過我相信你的醫術。”

白初夏撇嘴,這小傻子。

白初夏在旁邊的椅子坐下,給自己:“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要聽哪個?”

容安喝茶:“壞訊息,先苦後甜。”

白初夏吹吹茶杯裡的浮沫:“容洵一年內必死。”

哐當,容安手裡的茶杯砸到地上,茶杯碎成幾塊鋒利的瓷器,茶水暈染滿地。

容安結結巴巴地說:“我哥不就是個小病,怎麼會死!”

“你也別傷心,還有個好訊息。”白初夏安撫他,“好訊息是,你沒病。”

容安一臉莫名其妙:“我當然沒病啊,我健康著。”

白初夏嘆氣:“你能無憂無慮長這麼大,也挺不容易的。”說著,白初夏將容氏家族遺傳病的檔案扔到容安懷裡,讓這小傻子看完。

容安握緊那封藍色的資料夾,心裡緩緩盪漾開一種奇怪的情緒。

他顫抖著手翻開這份檔案,閱讀下去。

就好像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

他原本以為繁華無憂的世界,被撕開了光鮮亮麗的偽裝,露出殘忍可怕的真相。

房間許久無聲。

只有紙張翻閱的細微摩挲聲。

“你們容家有家族遺傳病。你哥基本沒救了。”白初夏微微一笑,“容安少爺,恐怕以後你就是容家的頂樑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