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衍:“額,日月...這穴道在哪裡?”

他是個天才西醫,還真不熟悉這些人體經脈穴道...可能不熟悉。

白初夏:“胸下,第七肋間隙中,前...前正中線旁開四寸。半小時後取枕。”

宋祈衍目光落到白初夏微微起伏的地方,臉紅了一圈兒,慢吞吞地剝開被池子水沾溼的外套,找到準確的位置扎針...

針灸後,白初夏身上的副作用總算慢慢開始消退,加上月夜冰冷池水的剋制,心裡那把火總算慢慢熄滅。

宋祈衍挺乖的。

搬了個小板凳,就在水池邊安安靜靜坐著,一直陪著白初夏。

嘴裡還在嘰嘰咕咕說:“白姐姐...等會我去弄點感冒藥,這麼冷,你會感冒的——阿嚏~”

“我本來還想給你驚喜的,我最近剛好來D國做一個外科手術,結果...白姐姐你以後要保護好自己...”

嘰嘰喳喳半小時後,宋祈衍這才取下銀針。

白初夏身上沒什麼力氣,宋祈衍彎腰把她從池子抱出來,水流從白初夏的衣裙滲落下來,宋祈衍看見白初夏已經被凍紅的臉,暗中心疼。

把白初夏抱回屋裡,白初夏指揮他取來幾樣藥材,又泡了個藥浴,將身體裡的餘毒全部都排出去。

忙忙碌碌大半宿,白初夏疲憊不堪,倒回床上很快睡著了。

宋祈衍給她蓋好被褥,一聲幽幽的嘆息。

熄了燈,宋祈衍披上風衣返回小院裡,已經是凌晨兩點,月光如水籠罩小院子。宋祈衍看見院子角落昏迷的容二爺,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人匆匆趕來,將昏迷的容二爺帶走。

...

第二天,白初夏睡到下午才醒來。

身上的力氣漸漸回來。

掀開窗簾,午後明媚的陽光灑滿別墅,屋外的湖水泛出凌凌波光,白初夏身上暖融融的,伸了個懶腰,回想起昨天的事,表情幾經變換。

這周國強,居然聯合容二爺...

是她這段日子太大意。

這仇記在小本本上,必須報仇。

“咕咕咕——”

肚子適當地叫出聲,白初夏揉揉乾癟的肚子,推門進入客廳,想讓阿衍去搞點東西來吃。

卻看見正躺在沙發上午睡的宋祈衍,宋祈衍身高腿長,小小的沙發無法容納他身軀,伸出一截無處安放的腿。

白初夏想到昨晚的事,多虧有宋祈衍的幫忙,否則昨晚她不可能如此快擺脫藥物的控制。

她彎腰,推推午睡的宋祈衍:“阿衍,等會想吃什麼,我請客。”

宋祈衍睡得很沉。

白初夏微皺眉。

以前只要她一開口,無論宋祈衍睡得多沉,他總會慢悠悠地甦醒。今兒個是怎麼了?莫非昨晚太累了?

白初夏又叫他:“阿衍,醒醒?”

宋祈衍毫無動靜。

白初夏將他身子擺正過來,宋祈衍的臉色是不正常的蒼白,額頭冷汗涔涔,嘴角發青。白初夏摸摸他的額頭,好傢伙,至少有39°!

昨晚她泡在水池子裡半小時,屁事沒有。

宋祈衍在池子邊陪她半小時,居然就感冒了...

這體質是有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