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臺休息室,白初夏將古琴放在琴盒裡。

準備離開。

休息室的門嘎吱開啟,容二爺整理西裝領帶,十分紳士地走進來:“明月小姐,您好。”

白初夏手指一頓。

休息室門口是有保鏢的,如果不是周家默許,這中年男人根本無法進來。白初夏回過頭,瞄了眼這道貌岸然的中年人,隱約有點印象,但記不起曾在哪裡見過。

“我是容氏財團的容正,道上皆尊稱我為容二爺。”容二爺翩翩有禮介紹道。

容氏財團四個字丟擲來,足矣讓七國抖一抖。

容氏,象徵著頂級的財富和地位。

容二爺自我介紹完畢,笑盈盈等著這位名滿七國的古箏大師投懷送抱,溫言細語求包養。

結果,她只是淡淡抱著古琴:“讓個路,別擋道。”

容二爺摸鼻樑,這女人著實有趣。莫非是準備耍欲擒故縱的手段?

故意表現成清高冷傲的帶刺玫瑰花,欲拒還迎?

“你這欲擒故縱的手段不錯,倒是引起我的興趣了。”容二爺眼裡的興趣越發濃烈,他攔住白初夏的去路,直勾勾看她臉上的黑色面紗。湊得近了,容二爺這才注意到女子細膩的面板。

膚色很白,眼睛清冷無波。

應該是個高冷美女。

白初夏心裡直罵娘。

這貨不愧是容家的人,一個二個腦子裡裝同樣的豆渣!

“今晚月色撩人,明月小姐可否和我共進晚餐,秉燭夜談?”容二爺丟擲橄欖枝。

白初夏默默瞅了他一眼,五十歲的老頭子,保養合適看起來四十出頭,不過眼角的魚尾紋出賣了他的年齡。半隻腳踏入棺材的男人,居然還有心情泡妹子。

白初夏袖口微動,銀針已經冒頭。

準備給他兩針,別弄殘廢,直接弄成不舉。

銀針剛要出手,休息室門外傳來躁動著。王小帥揚起嗓門大吼:“明月大師!!我是一名導演!我想和你聊聊電影的事啊!”

“你們倆放開我,憑啥不讓我進去?剛才有個糟老頭子都進去了,為啥我不能進去!”

外面吵吵嚷嚷的。

容二爺臉色微變。

白初夏趁機開啟門,門外保鏢控制住鬼吼鬼叫的王小帥,場面一度非常混亂。周國強聞風而來,看見這一幕暗道不好,周國強走過來:“還不把這鬧事的扔出去?”

兩名保鏢拖住亂叫的王小帥,很快離去。

周國強這才擺出一副笑臉,迎著白初夏走過去:“明月小姐,抱歉吵著您了。”

白初夏深深注視周國強,抱著古琴:“我先離開。”

容二爺跟了過來:“明月小姐,我這段時間就住在D國,我隨時恭候您的到來。”

白初夏抱古琴離去。

容二爺貪婪地盯著那纖細的背影,舔舔嘴角。

周國強略帶歉意說:“二爺,真抱歉。我沒想到會有人打攪您和明月小姐...”

“沒事,那女人遲早是我的掌中之物。”容二爺對自己的鈔能力非常有自信。這明月看起來清高驕傲,骨子裡和其他貪財女人一個樣,稍微給她點利益,還不諂媚地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