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巧巧的小女孩,逗笑了在場所有的醫生和護士。

醫生叮囑兩句,離開病房。

白初夏簡單檢查了下河圖,脈搏微弱平穩,呼吸順暢,總算放下心來。

清明在病房逗留十分鐘,確定河圖安然無恙後,這才悄無聲息離開。

————

G國。

張大強自知惹下大禍,連夜逃竄到G國。

G國貧窮落後,經濟不發達,他可以在這個國家暫時避避風頭。等白家放棄追究他的責任,他再想辦法回去。

“媽的,晦氣。”G國偏遠地區的小旅館,張大強叫上兩瓶酒,借酒消愁。

本來以為是個美差事,空手套白狼就能成為白家的上門女婿。

結果,那叫白初夏的女人聰明絕頂,一下子識破他的計謀。

越想越氣,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張大強將酒瓶子砸碎在地,罵罵咧咧:“白初夏?這臭娘們兒壞老子的事,老子遲早要你付出代價!”

酒瓶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旅館門開啟,呼嘯冷風灌進來。

黑色皮靴踩在玻璃渣上,輕微的嘎吱聲。風吹起他的黑色風衣角,他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氣息,推推黑框眼鏡,嘴角牽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你是誰?甭擋老子的視線!”張大強酒意上頭,眼前重影無數,只覺得男人又高又冷。

宋祈衍微俯身,打量張大強邋里邋遢的醜陋模樣。

薄唇微啟,嗓音清冷:“醜人,多作怪。”

每個字都像是從冰雪中凍過。

張大強打了個哆嗦。

男人彷彿來自地獄,張大強看見他指尖閃過寒芒——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宋祈衍舌尖猩紅,摘下黑框眼鏡,露出一張和容洵極為相似的臉,不過多了幾分難掩的邪氣和稚嫩。他漆黑雙眼凝聚著冷光,比黑夜還要恐怖,沒有半分感情。

宋祈衍居高臨下,視線宛如打量唾手可得的獵物:“你,也配和白姐姐攀上關係?”

白姐姐是雪山蓮花,是盛世最明豔的牡丹。

張大強一把腐爛不堪的淤泥,齷齪不堪的下等人,豈能和她沾染上關係?

冰冷鋒利的手術刀寒芒畢露,在張大強瞳仁裡逐漸放大...

“啊——”

寒風蕭瑟,捲起路旁枯萎的野草落葉,旅館裡傳來驚恐的嘶吼聲。

許久未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