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抵達白家。

屋內已經亂成一團。

白秀秀紅著眼,指著白初夏破口大罵:“白初夏!你就算再不想退婚,那也沒必要給爸爸下毒啊!是你自己未婚先孕人品敗壞,你為什麼要把錯誤歸咎到家人身上!”

“我告訴你,如果爸爸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給爸爸陪葬!”

白初夏沒搭理白秀秀,邁進屋內。

屋裡,除了張秋月、白秀秀和幾個傭人外,還有兩名醫生模樣的人。

白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如紙,眼底淤青,呼吸微弱。年輕時兇悍地像是雄獅,大病一場整個人頹廢地像喪家之犬,一身的死氣。

“白初夏!你到底給你爸下了什麼毒!”繼母張秋月跑過來,恨恨罵道。

白初夏挑眉:“我沒給他下毒。”

張秋月才不信這鬼話,她認定是白初夏所為:“他這兩天的吃喝都按照慣例,從未出錯。唯一的例外,就是喝了你泡的那杯茶。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怎麼不早去死?”

說著,張秋月惱怒地揚起手掌,想要扇白初夏。

白初夏輕鬆躲到一邊:“我從未讀過書,這四年一直在鄉下,會有機會接觸到毒藥?聽你這語氣,好像認定我熟悉毒藥似的。”

張秋月跺腳:“你要是不熟悉毒藥,那你臉上的毒——”

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裡。

張秋月一陣心虛。

白初夏微笑:“看來我以前臉上的膿瘡,是中毒引起的。張女士,你以前給我下毒了?”

張秋月眼睛亂飄,穩住心態,語氣生硬:“你少轉移話題,現在生死未卜的是你親爸爸!”

白初夏輕輕笑了聲,眼眸洞悉一切,張秋月不敢直視。

“我看看他的情況。”白初夏上前,想要檢視白父病症。

但兩位醫生攔住了她。

這兩位,是張秋月請來的蓉城名醫。

一位是蓉城中藥世家王氏的中醫首席,老中醫王天葉。

一位是蓉城第一人民醫院的主治醫師,西醫宋明偉。這宋醫生據說來歷非凡,是從A國的西醫集團走出來的。

“你別靠近白先生,他中了毒,誰知道你會做什麼。”王中醫信誓旦旦開口。

宋醫生也道:“告訴我們你下的什麼毒,我好調配西藥對症治療。”

白初夏心中評價:兩個道貌岸然的醫生。

“我會一點醫術,可以救活他。”白初夏嗓音平淡。

張秋月尖聲尖氣罵道:“胡說八道,我讓你過來,是讓你認罪!不是讓你信口胡謅。”

這連書都沒讀過的醜八怪,還說懂什麼醫術,撒謊不怕一道雷劈死她。

旁邊的白秀秀暗中攪緊手指頭,想要拽住母親。

白初夏真的會醫術。

白秀秀親眼見過...

但她沒有開口說出來,她就喜歡看白初夏這幅吃癟的模樣。

“你這小丫頭,滿嘴開火車。”王老中醫搖著頭,十分不認同。

西醫宋明偉也開口:“醫學是一門複雜的學科,看你才十七八歲的樣子,就算會醫術也只是皮毛,別班門弄斧讓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