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埃裡克叫住上前準備給小白鼠鬆綁的艾露莎。

“怎麼了?”

埃裡克移開手術燈,寬鬆的衣服都遮不住健壯的肌肉,牙齒參差不齊地鑲在牙床上,外加滿臉橫肉的外貌,只差把“壞人”二字貼在臉上。

“你不是普通人吧?”

“你、你是怎麼知……”男人脫口而出,隨意又解釋道:“我只是模樣長得有些嚇人,其實我心地很善良……”

赤瞳指著他的衣服說:“那你為什麼會穿著囚犯服?”

“……”囚犯全身僵硬,嘴唇上下閉合卻吐不出任何詞彙。

“你是推進城的犯人吧?”埃裡克直視男人的眼睛。

“沒錯——”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躺在臺上的男人有氣無力地回答。

埃裡克繼續盤問:“這是人體試驗?你是實驗臺的小白鼠?”

“對——”

聽到他的回答,艾露莎的臉上浮現怒氣。

犯人拼命扭轉固定住的脖子,竭盡全力轉動眼球,把瞳孔擠到眼眶邊緣,試圖把所有人囊括進視野範圍:“你們不是世界政府的人,你們究竟是誰?”

“我們?是襲擊龐克哈薩德的海賊。”

“別開玩笑了!”犯人對這個答案嗤之以鼻:“龐克哈薩德可是一直有海軍大將在這裡鎮守!”

“你知道那些給你做人體實驗的實驗人員去哪了嗎?”

“……”囚犯皺眉回憶道:“那些白大褂混蛋剛把我綁在手術檯上,沒想到混蛋在給我打了一針鎮定劑後,就神色慌張地離開了。”

說到這裡,男人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你們……真的攻入了龐克哈薩德?!”

喉結不斷上下移動,連連吞嚥口水。

“你的運氣還真好。”埃裡克嘿嘿一笑:“你在外面犯了什麼罪?”

“……”沉默一會兒,他答道:“我只是一個海賊嘍囉,不幸被海軍逮捕送到這裡。”

“你只說了兩點。”埃裡克撇嘴:“你屠殺過不少普通人吧?要不然也不會被當做實驗用的小白鼠。”

“嘿嘿……”嗤笑一聲,男人大言不慚道:“這對海賊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罪行吧?而且,你們不也承認自己是海賊嗎?”

“……”

艾露莎冷冷道:“至少海軍有一項工作沒有做錯,那就是抓捕海賊。”

“這位……老大。”男人繃緊脖子上的肌肉,努力讓後腦勺離開手術檯,探頭向埃裡克說:“你是海賊團的船長吧?把我放了,從今以後我就當你的手下!”

“抱歉,我從不收有重大犯罪記錄的船員。”

“誒?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的求職簡歷被我拒絕了。”埃裡克的指尖有電弧環繞,迸發而出的暴雷將男人電成灰。

“我並不反對世界政府抓捕罪大惡極的海賊用來做人體實驗。”埃裡克轉頭對艾露莎說:“我可能以後也會這麼做。”

“只要不對普通人出手。”艾露莎點頭同意:“這些海賊真是最該萬死!”

就在這時,附近的一團黑影緩緩蠕動,一個狂三分身從影子裡鑽出:

“‘我’發現一處很有意思的房間,大家要過來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