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妖見到王監司的反應後繼續說道:“另外告訴大人一句,我乃仙妖,我一族皆是仙妖,敢問大人可曾聽過仙妖會傷害無辜?”

這一句說完王監司直接跳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你是仙妖?”

那大妖盯著王監司道:“所以大人,今日之事如何了結?我仙妖一脈,講究以德報德,以直報怨,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與你不死不休。”

“你,你當真是仙妖?”

“我仙妖一脈從不亂殺無辜,只遵循天道修煉,身無怨氣,你手下應該有能探知妖氣之人,一看便知。”

眾人立刻回頭看向許文,許文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只能聞啊,關鍵這,這也聞不出有啥區別啊。”

“咳咳,前輩的妖氣確實清澈無比,我能看到。”林七月在許文的懷裡虛弱地說道。

“老七,你醒啦!”

“小七,你醒了!”

“林大人,你終於醒了。”

雖然林七月甦醒了大家都很高興,但是得到他的確認,知曉這黃鼠狼大妖確實是仙妖后,王監司和身後的四位掌印都神色複雜,斬妖司內部一直都流傳著景王大人的訓誡,“妖可殺,鬼可誅,唯獨仙妖,不可動。”

想到斬妖司內部關於仙妖的傳聞,王監司嘆了一口氣,向著大妖深深地作了一揖道:“今日之事怪我斬妖司未查清事情便魯莽行事了,今夜被殺之妖,我斬妖司必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誰知那大妖居然抬手一指林七月說:“我不要你的補償,我要這個小子。”

“不行”,許文立馬大吼了出來。

王監司一怔之後也立馬說道:“不行,小七是我斬妖司的後起之秀,不可能交給你的,但是我願意為他殺你兩個兒子的事加倍補償,無論是內丹,丹藥,還是藥草,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我又不是要殺這小子,你們這麼緊張作甚,是這小子剛才的術法有點奇怪,我有些問題想問他,他的傷我也會給他治好的。”說完黃鼠狼精便死死地盯著王監司,頗有他不同意就大打出手的意思。

王監司咬了咬牙,實在談不攏他就準備就強行將林七月帶走。

這時他卻聽到了林七月的聲音:“大人,讓我留下吧,前輩對我並無惡意。”

大妖也跟著說道:“我對這小子只是有些好奇,確實無傷他之意。”

看了看林七月,看了看大妖,又想了想斬妖司關於仙妖的傳聞,王監司憤憤地一跺腳,說了一聲:“走。”

許文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王監司一瞪,便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林七月,跟著王監司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林七月斜靠在一塊樹幹上,看著他們走遠之後,對著大妖說道:“晚輩無法起身行禮,前輩勿怪。”

大妖並沒有說話,而是從口中吐出了一顆珠子,然後丟給了林七月。

“張嘴,含住,不許吞下去。”

看著手中沾滿了口水的珠子,林七月心裡泛著一陣一陣的噁心,但是看了看盯著自己的大妖,他強忍著嘔吐感就把珠子塞進自己嘴裡。

珠子剛一進嘴,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冰涼的氣流從珠子流出,這氣流在他的身體裡四處遊走,而身上的疼痛感也開始逐漸消失,後背和臉上血淋淋的傷口也傳來了又麻又癢的感覺。

大約一刻鐘之後,他就感覺到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力氣又回到了全身,本來已經枯竭的紫色真氣也開始從身體各處湧出。

“好了,可以了”,大妖看林七月傷勢差不多都好了,便向他索要珠子。

林七月戀戀不捨地從口中吐出了珠子,而當大妖看到縮水了一圈的珠子之後,眼珠子都快冒了出來。

“你這怪胎”,說完它便一把將珠子搶回來塞進了自己嘴裡。

林七月頗顯尷尬的站了起來,他也沒想到紫色真氣重新生成之後,居然開始吞吃那珠子的帶來的氣流。

只聽大妖面色難看的對著他說道:“隨我來”,然後轉身向著它修煉的地穴走了過去。

林七月猶豫了一下,便跟了過去,邊走著他邊思索著一個問題,“既然不是黃鼠狼精殺得李頭,那會是誰?昨晚在斬妖司的大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