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不能說嗎?”

祁遠林道:“母親雖然不是他祁遠山的親生母親,但是也對他不錯吧,當年母親病重,他也沒說回來看一眼,現在老爺子......”

“上一輩的事情不是咱們做晚輩該討論的。”

祁遠鋒道。

“是不該咱們討論,可現在呢,老爺子明顯撐著一口氣,信都寄出去那麼多天了,老二還是依舊不聞不問,過不去了?”

祁遠林確實有些生氣:“當年老二就不怎麼喜歡學醫,老爺子對他有意見,這麼多年了,不管什麼事,總能過去吧?”

“老二這些年就容易?”

祁遠鋒質問道:“一個人住在秦州省的小山村,孤苦無依......”

“那是......那是他自找的,當年我們也給他寫過信。”

祁遠林最終還是有點詞窮。

不管怎麼說,祁遠山在秦州省小山村那麼多年,一生未娶,無兒無女,受了什麼罪,受了什麼苦,他們還是能想到的。

“不說這個了。”

祁遠明岔開話題道:“聽說今天西京醫院急診科的方樂到了滬上了。”

“方樂?”

祁遠林問:“就是前一陣做全國首例肝移植的那個方樂?”

“對。”

祁遠明點頭:“我們何院長相當重視,今晚上親自招待,牛寶華親自去機場接的人。”

全國首例肝移植手術,這在業內還是很轟動的,不少醫院都聽說了,祁遠明雖然是中醫科的科主任,也聽說了這事,而且還在家裡說過一次。

“孫清平的弟子?”

祁遠鋒問。

“聽說是中醫學院畢業的,孫清平的學生。”

祁遠明呵呵笑道:“中醫出身,在肝外領域卻創出了偌大的名頭。”

“孫清平也是國手名家,算是秦州省杏林界的泰山北斗,學生怎麼走了外科的路子?”

祁遠林皺了皺眉。

祁有民輩分高,地位高,所以祁遠鋒等人說起孫清平都是直呼其名。

孫清平名氣不小,在杏林界地位也高,如今學生走了外科的路子,著實讓一些杏林名家有點想不通。

“孫清平的弟子,咱們也管不著。”

祁遠明笑道:“不過方樂做了首例活體肝移植,在肝外領域也是了不起的頂尖名醫了。”

“了不起。”

祁遠鋒點了點頭,雖然中西有別,但是方樂能做肝移植手術,這個他們還是要佩服的。

祁遠明說起方樂,主要是為了岔開話題,見到話題被岔開,祁遠明也鬆了口氣。

“方樂這次過來,我們何院長應該是想著讓方樂指導一臺手術的,現在正在尋找肝源。”

“肝移植現在是不少頂尖醫院都想闖進去的一個領域,這也正常。”

祁遠林附和了兩句,外科方面,他們也就說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