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大部分刺客殺手不同,47雖然是被ICA一手製造出來的完美殺手,但他本人卻並非一個完全冷漠的殺人機器。

他的每一次刺殺行動固然縝密高效,但ICA內部卻始終在提防著47,他們需要讓47能夠被他們所掌控

可惜的是,ICA的洗腦能力比起九頭蛇的洗腦能力差太多了。

因此,隨著時間的推移,47曾經多次脫離過ICA的掌控,雖說最後不知道為何又會重新加入ICA,但不可否認的是—

自由,開始成為他所追求的東西。

這也是李維願意和他玩的另一個誘引。

既然ICA能派人來殺他,李維當然也能拐跑他們最優秀的殺人兵器。

等到他們發現自己手下最銳利的武器調轉槍頭對向自己的時候,相信那些ICA高層的臉色會十分精彩。

李維神情姿態十分散漫,這就給了47一種無形的暗示—如果呢個儘可能的消除李維的戒備,他或許還是有機會的。

“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將手中的烤串丟進路邊的垃圾桶,李維看著47,衝一邊黑咕隆咚的街道擺了擺頭:“我們去哪裡談,談完了之後,,你就可以去樓頂把你的拿把狙擊槍拿走了。”

47沉默了一下,想到李維只有短短几秒便從數百米外站在自己面前,頓時放棄了逃跑的打算。

他是個來殺人的殺手,不是個短跑運動員,他不想和李維比跑步速度。

於是,在李維的身影沒入前方的陰影之後,47拔出身上的手槍,緊跟著走了進去。

砰—

一聲沉悶的肉體撞擊聲後,垃圾桶被撞翻的當啷聲響起。

看著李維把玩著從他手中搶走的銀色舞者,身上沾染著垃圾惡臭的47眼中滿是慍怒之色,但面對那時不時從自己身上略過的槍口,卻始終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

“早就和你說了,不要想著去碰你的槍,你非不聽。現在好了,你的銀色舞者,要離你而去了。”

李維將兩把銀色的手槍別在身後,樂呵呵的看著面容沉穆的47:“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將我的槍還給我。”不顧自己那一身手工定製的西裝已經徹底不能穿了,47雙眼如同鷹隼一般緊緊的看著李維:“將我的槍還給我。”

“恐怕不可能了。”李維知道銀色舞者對47來說有著何種意味。

自47出道以來,銀色舞者便一直伴隨著他,47在銀色舞者上花費的時間精力遠遠超出了一個殺手對待工具的態度。

掌握了銀色舞者,李維便相當於扣住了47的關鍵,只要這兩把槍仍在他手上,47就必定會想方設法將其取走。

如果沒有,那隻能說那個時候的47可能就不是他腦海中的那個47了。

“不過如果你願意好好談談,或許我會考慮不將它拆解開來,或許以後有一天你還能重新握住它。”

“你想要談什麼。”

“ICA,我想和你談談你和ICA之間的事情。”李維平靜說到:“你還記得羅馬尼亞血夜嗎?亦或者...維托里奧神父?”

聽到李維吐出的幾個字眼,47的眼神終於變化了起來。

羅馬尼亞血夜直接導致他第一次從ICA逃離,也正是這次事件,他對殺手的身份產生了迷茫,並在經歷了維托里奧神父事件後擁有了自我。

除了他本人之外,世界上不應該有第二個清楚羅馬尼亞血夜以及神父對他產生的深刻影響,但現在李維卻輕易的揭露了就連ICA也只是略有猜測的事實。

這讓47不由的思考,李維是不是在其中也扮演了某些角色。畢竟他的記憶是如此的殘缺,以至於忘記了許多重要的事情。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與47對視著,李維淡然自若道:“我只是知道這些事情,但知道,並不意味著一定要在裡面扮演什麼角色。”

“不過,你真的喜歡你現在的這種生活嗎?為ICA工作,殺死更多的人,這就是你在離開教堂之後追尋的屬於你的‘正義’嗎?”

“這只是我的正義,與你無關。”半明半暗的燈光投射下來,令47半面臉都被掩蓋在黑暗之中:“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們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