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聽著鳳姐嘮叨,只覺得臉上不好看,起身拿了件外套披上,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喝。

王熙鳳略帶委屈道:“才剛答應就不作數了,果然都是哄我呢。”

她這一來就不讓自己娶其他女人,還需透過她的意見,這怎麼能答應呢?

自己堂堂親王怎能被一個女人轄制?

王熙鳳說話間眉目飛揚,自然一種傲人氣勢。她艱難的撐起身子,似乎做出很大讓步,撇撇嘴笑道:“夫君別惱,身邊四個丫鬟還不夠嗎?鳳兒許你過些日子給平兒開臉。”

顧炎這是吃幹抹淨不認人拔鳥無情。

他不樂意了,將眉毛往上一挑冷冷道:“孤要納什麼人,還輪不到你指染,就算你不說平兒早晚也會收用。這可是為了皇室開枝散葉,你若連這些也管可是斷皇家香火罪無可赦,孤又不是賈璉是個沒藥性的炮仗。”

鳳姐兒一向是心高氣傲的主兒,見顧焱面上已經怒火叢生,眼中含淚委屈道:“我何時就說要斷皇家的香火了?你就這樣冤枉妾身方才的甜言蜜語都到哪兒去了?”

顧焱搖搖頭,轉身回到床上挽著鳳姐將語氣稍微柔和些道:“孤這是為你好,你看王妃的位子還空著。你若是醋罈子,上邊可是無數眼睛盯著。孤提醒你對待身邊自己的丫頭好些,哪有自斷手腳?”

頓了頓他平靜說,“你帶來的丫鬟都是左右手,將來使喚的地方多了。好歹也是主子,別叫人看笑話。”

鳳姐嗚咽著拿帕子點點淚角,伏在他身邊,“你是王爺鳳兒說不過,知道爺疼平兒。”

“孤那麼大的營生交給你管,只怕到時候累的鳳兒沒心思管後宅了。”顧焱打著哈哈帶過,隨即收斂了笑容。

“孤給你說三件事,第一今後無論多少女人入了王府都不會冷落你,但是鳳兒不能過問。第二營生交給你打理,不可放利,孤的銀子將來多的往河裡倒也夠你揮霍,根本不需要做傷天害理的事。第三不準利用譽王府為你家親戚私自辦事,日後出了事孤可保不住你。”

鳳姐眼淚來也來不及擦,頓時美目放光,“什麼時候放利子了?在夫君心中我就是那種做傷天害理事情的壞女子?”

“你可少冤枉人,夫君若是說真的妾身便不管你。”很快她恢復柔情,在顧焱胸口擰了幾下。

“哼,孤堂堂一個親王還會騙你一個小女子不成?”

鳳姐還要說話,顧焱已經將她挽了下來,一把拉過被子。

“行了,明兒起來就將庫房鑰匙交你孤累了……”

防範於未來嗎,既然收了鳳辣子就不能讓她成為原來的版本。

……

是日,平兒幾個丫頭進來服侍起身。

特意帶了創傷藥給王熙鳳塗抹,顧焱揹著鳳姐由平兒整理,往她紅撲撲的小臉擰了擰問:“喜鵲,以後叫晴雯。一會子叫上香菱你們幾個丫鬟來孤的書房,有正事做。”

這會子鳳姐坐在床頭,看著顧焱撩撥平兒小蹄子,手裡的帕子絞了又絞。她強自忍耐,心裡盤算這是親王府不是勳貴。

王家這個強大後盾,在親王眼裡也就算不得什麼。

他說的話也對,將來少不得有姐妹來。自己的四個陪嫁丫鬟往後是她的得力助手,這般想來竟也順了心氣。

“你也無需起來那麼早,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只管問長史官。今後偌大親王府你也是當家女主人,只管挺腰子把孤的營生照顧好。每日訂購的琉璃、花露水、……”抖了抖衣袖,領著平兒出了西院。

書房內

平兒、香菱、晴雯、三個小妮子站成一排。

顧焱坐在書桌前,前些日子命長史買回來的牛皮,布料都交到了王府繡房內由繡娘按照他說的模樣,做了批出來。

並且還有旗袍。

宮人將東西磊在桌上,顧焱就抖開一件開叉到大腿根的旗袍細看。

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