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王果真是個不拘小節之人。

不過短短几日,便讓人想了一整套法子,顧炎再次到王府時。

議事廳內站著兩個陌生男人,見他進來也是楞在原地,不知如何稱呼。

“王叔。”顧炎拱手道。

“炎兒來坐。”忠順王熱情將他按在座位上,下面站立的兩個男子立即笑著一張臉見禮。

顧焱搖了搖手,“免禮。”

忠順王一一介紹,“這是兵部員外郎袁弘,這是他家小子。焱兒放心,袁大人是孤新招納的人才,外界絕不知道他是我們的人。”隨即對兵部員外郎嚴肅道:“這事辦好了,孤會好好賞你。”

袁弘聽了無不歡喜。

忠順王命長史官從王府庫房裡取出一把精緻摺扇交於袁弘之子——袁華。

袁華看畢復又遞給他老子細看。

“好扇子,這是宋微宗的畫。王爺當著捨得?”袁弘也是個愛扇之人,當下眼睛瞧著扇面不捨離開。半響才從痴迷中抽離出來。

“像這種孤品,民間能找出來的幾乎不超過五個,更是有市無價。只要是愛扇之人瞧了,就沒有不心動的。”

忠順王大馬金刀坐在上首,端著一碗茶呷了口笑道:“宋微宗又如何,在孤這裡就是廢紙。能幫到焱兒,它也算物盡其用。”

“王叔這能行的通嗎?”顧炎皺了皺眉頭。

“哈哈哈,知道你小子不放心。”忠順王從懷裡拿出個小瓷瓶,拋在袁華懷裡。一邊把玩手裡的玉扳指,表情淡淡繼續補充道:“這是西域來日日散,無色無味無毒。御醫也驗不出來,不會殘害身體。只不過吃了它,這臊火來的快,不立即去了體內火。全身發熱奇癢無比,特別是下處那話兒兩粒甜棗脹如雞蛋小大。”

絕了!

“皇侄就靜候佳音了—”顧焱端了酒杯,豪飲而敬。

這些日子就去寧國府找賈珍吃吃酒,看看熱鬧。

這日裡,賈赦帶著幾個家奴打著轎子外出同幾個友人在錦香院相聚吃酒。

旁邊一桌小子裡,鬧哄哄惹的賈赦很是不滿。遂派小子去說幾嘴話,其中個藍衣公子刷的開啟一把摺扇,幾個哥兒圍了起來驚歎。

“這是宋微宗的畫兒。”

“我瞧是真品。”

賈赦聽了,心裡開始癢將起來不禁伸脖子瞧過去。只見幾個腦袋搖來搖去,隨即招回小子問:“那邊兒什麼情況。”

“回老爺,是幾個年輕哥兒在看扇子。”

“赦公吃酒呀。”

賈赦轉回頭來,與友人吃了幾杯心思全在那宋微宗的扇面兒上。不過三巡酒下肚,便叫著不舒服要回府歇去。

匆匆回了榮國府,賈赦坐在屋內問王善保:“璉兒去哪了?叫過來—”

邢夫人端坐在身邊,丫鬟秋桐正替賈赦輕捏著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