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你連白素貞都不曉得?詩人林升也不認得?”顧焱狐疑地看著侍衛,家裡好歹也是幾代禁軍侍衛,總不該文盲到此步吧?

傅青接連搖頭,揚著聲說,“真不認得,難道不是公子爺自己作的?這詩難道和姓白的姑娘有關。”

顧焱覺得和他聊不下去了。

“啪!啪!啪”

這時身後傳來扇子擊掌的聲音,幾個衣著鮮豔的書生叫好道:“好詩,好詩。讓我等也想連夜前往西湖。”

………

“離揚州近了,果然人才輩出。”

“阿這,實不相瞞其實這是別人的詩詞。”顧焱轉身朝幾位書生拱手。

“公子忒也謙虛了。”

“若是別人,這等詩才我等又豈會不知。”

顧焱被這幾個書生如眾星捧月般,吹到了天上。他扶著額頭,捏了捏鼻頭短嘆一聲,“你們不會連宋詩人林升也不省的吧?”

“林升是誰?公子莫誆騙我們了。”

另一個書生笑道,“宋朝在被元人滅了後,沒幾年咱們大乾朝聖祖爺就恢復了漢人江山,期間多少詩詞典籍人物傳記被元人所毀。不認識有什麼好奇怪。”

顧焱也是一頭霧水,往年在皇宮他檢視歷史,暗自揣測大乾朝其實就是代替了明。因為這條岔路,很多歷史人物都發生了變化,有些幾乎不存在了。

呵!

這群書生,自己誠實他們不信,索性也就咬牙認了大大方方承認道:“噯,我不會作詩,不過一時見景興起之作,何足掛齒。”

“公子有此一詩,也當可以傳譽下來。倘若這都叫不會詩詞,豈不是侮辱我等書生。公子不必自汙,我等幾人不如乘興頭,相邀一杯,一醉方休如何?”

顧焱原本想拒絕,奈何這群人太熱情。瞬間也就被這群書生才子,真誠亢奮的聲音,淹沒在歡聲笑語之中。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再下姓顧,排行老四,家中長輩喚四郎。”

卻說幾個書生喝的盡興,從包袱裡取出筆墨來傳抄。又把這首無名詩詞唸了幾次,又問還有什麼好詞,讓畫舫裡的姑娘唱了。

顧焱沉吟半響,小臉喝的通紅。用扇有節奏地在桌面敲打起來,一字一句念。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眾人伴著小調唱將起來,愣了半響急紅了眼兒的直叫,“好一個問世間情為何物。顧兄你再說不會詩詞,我等就羞愧的不敢自稱才子了,你這下邊兒接著來啊。”

“沒了,就想到那麼多。”他端了酒自飲,惹的這群文人心肝兒跳,起身來回打轉兒。抓破頭皮百思萬想,想補了下闋,怎麼補也填不上意境。

片刻,畫舫小船上的妓子紛紛將這缺斤短兩的詞唱了。無數雙眼光朝他投來仰慕。

遠處那俏公子冷笑道:“這些不要臉的狐媚精子,慣會使這些以色娛人。那人也不要臉,什麼情阿愛呃就這樣唱了出來。”王公子先飛紅了臉,轉身回了小築。

青公子在旁低聲笑了幾回,王公子羞惱道:“你這小蹄子,再笑一回,仔細錘你不錘。”

“公子,再來一首,今兒晚這思思姑娘就陪你了。”一位書生拉了個衣裳短薄的女子來。傅青反應很快,橫在前面掃興道:“我家公子不勝酒力,便不相陪了。”侍衛不滿的故意握著刀柄,眾書生眼光落下去,不禁身子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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