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諾,你要在阮沅不知道的維度裡,記得我哦。

外面的風知道,時諾站在門口哭出了聲,又進入房間給少年掖了被角,在筆記本上畫了個笑臉表情,逃離似的衝出阮沅家。

門關注的那刻,床上的少年從被窩中起身蹲坐在床上,咬著手腕哭的嗚咽出了聲。

這稱不上離別,主人格還在,他們都知道阮沅下一秒面對的是時淮,那該多痛苦。

時諾靠在床邊,忽然想到生離死別四個字。

他的哥哥到最後,都沒有答應每年看他一秒。

街邊冷冷清清的,少年靠在路燈杆上,聽著腦海裡時諾的叮囑,出奇的耐心一件件應下,最後時諾告訴時淮:“還真他媽捨不得這個世界啊。”

時沂晃著腿吊兒郎當:“你也有愛的人了,他走了我留下也沒啥意思,做電燈泡不太好。兄弟,生了孩子就叫時諾和時沂吧。”

時諾嗤聲道了句:“大可不必。”

時淮冷清的聲音帶著不易察的感激,:“謝謝你們。”

“謝個屁。走了。”時沂也爆了句粗話,話音剛落,時淮頭部發生輕微頭疼,沒有持續多久就已緩好。

喻音是被池州喊醒的,說時淮在門口等她。

她開啟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半。

喻音:“......”

雪後的夜空,星星掛在天邊,顯得格外明亮。

女孩穿著毛絨絨的熊熊睡衣,踩著外出棉鞋往雪地跑去,有雪花落在她耳廓上,喻音唸叨了句:“今晚的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睡前不都停了嗎?”

她自語著小跑到時淮面前:“夢遊了嗎?”

少年失落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他差點無奈的失笑出聲:“睡不著,就來找女朋友了。”

喻音不明所以的喔聲,主動牽住時淮的手往室內走,耳邊卻是平日裡寡言的少年不停的說話聲:“池清,我不乖,我將虐待我的父母想辦法送進了監獄;我不好,我把欺負我的同學全部報復了回去;我不髒也不乾淨,我被人觸碰過不過沒有侵犯,我將他們都合法處理到會所了。

我...”

喻音回頭很認真的問:“所以呢?影響你成為我的男朋友了嗎?”

今天的雪花是不是會唱歌啊,不然他怎麼會開心的想要跳起來。

少年低眉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影響。”

他又道:“我在科研院有工作,可以養你餘生。所以,我們蓋個章許餘生好不好?”

時淮平靜的眼眸此刻盈滿溫柔,他對著喻音伸出手,女孩莊重嚴肅的將自己大拇指恩上去。

遠處天邊繁星閃爍,時淮偏頭看了眼,跟著喻音的步伐進了家門。

從此他也不怕黑了,他有了自己的星。

時淮退學去科研院那年,娛樂圈新出了位頂流愛豆,粉絲們都說他潔身自好放心大膽的蓋房子,那位明星賺了很多很多的錢,買了很多房,即使不住也會將冬季供暖費交上。

後來有則採訪中,有人問他:“阮沅,那你對自己的愛情有期待嗎?”

少年沉思片刻,眼神真摯:“我被愛著,也一直有所愛。”